白月光在哄妖魔鬼怪（3）
他好像爱着所有人，而我正好在其中。
all耀，联耀，普设+私设，重生梗，随处可见修罗场。
奉献型温柔病弱白月光耀耀，白切黑心机绿茶弟弟伊万，妖艳贱货北美小野猫阿尔，稳坐钓鱼台正宫绅士亚瑟，忧郁浪漫白莲花画家弗朗西斯。
严重ooc，注意避雷，不要二代三，很多行为千万不要学习哦。
知子者莫若母，王母是明白自己家孩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的。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王耀每逢佳节都能带个有特殊原因的孩子回家，隔三差五都能捡到受伤的小动物。
她也拿王耀这无处安放的温柔没办法，王耀又体弱多病，她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家孩子出情况，被欺负。
所以王母也早有心理准备，和王耀拥抱并且嘘寒问暖过后，把王耀往里拉了拉，免得吹风，目光也默默地看向了门外。
一、二、三、四……很好，就四个，还有一个是自己家的。王母松了口气，微笑着招待：“快进来吧。”
“母亲。”亚瑟微微颔首。
“伯母。”“姨母。”阿尔弗雷德和伊万一口一个。
弗朗西斯抿了抿唇，有些艰难地喊了人：“伯母。”
王母也是从王耀那里听说过弗朗西斯情况的，点点头笑：“好好好，都是好孩子。”
“妈，我包汤圆去了。”王耀轻车熟路地系上围裙，笑了笑。
王母一面嗔怪，一面对四个人说：“你们自便啊，把这当自己家一样，我去帮耀儿包汤圆。”
如果没有其他人的存在，那么他们是可以去厨房帮忙或者看看的，但是其他三个人也在，那就没办法了。四个人显然是气场不和，在围着茶几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每个人之间都隔了一段距离。
他们不说话，也不做事情，就坐着一动不动。
电视剧放着童真童趣的动画片，卡通人物以浮夸的表情蹦蹦跳跳。但是他们四个就跟木头人一样坐着，隐隐约约都排斥着对方，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一点直到上了餐桌才有所缓和，毕竟王耀一坐下，明争暗斗就开始了。
王耀把自己画的全家福装在了画框里，送给父母，“看，爸，妈，这是我画的全家福。”
“哎呀，真好看呢，真像。”王母接过来，怎么看都喜欢。
一向严肃的布拉金斯基先生也是点点头，笑着说：“耀儿一直都贴心，一会就让管家把它挂在大厅正中央吧。”
在布拉金斯基老先生心目中，王耀一直都是贴心小棉袄，自己亲儿子伊万就是皮夹克，不仅带刺还漏风。
所以他瞪了一眼自己儿子，没给什么好脸色，“天天混，像什么样子？跟你哥哥好好学学！”
“多好的日子，说这个干什么？”王母拉了他一把。
王耀也适时地给布拉金斯基老先生夹菜，转移话题：“爸，吃菜，这道是我炒的。”
布拉金斯基老先生顿时眉开眼笑，吃到嘴里还没嚼就夸：“不错啊这手艺。”
布拉金斯基老先生滤镜一直都很厚，双标是有一手的。
亚瑟习以为常地帮王耀把虾的壳剥掉以后，放进王耀碗里，柔声说道：“吃吧。”
王耀笑了笑，筷子还没碰到，旁边就又递过来剔掉刺的鱼肉。伊万笑吟吟的，“小耀喜欢吃鲥鱼，但是鲥鱼多刺，我已经把刺剔掉了，快吃吧。鱼冷了可就不好吃了，有腥气。”
王耀的筷子顿住了，左右为难，偏偏这时候阿尔弗雷德又把鸡翅的骨头拆掉后，放进王耀碗里，“耀耀，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弗朗西斯也默默地给王耀夹了一筷菜，什么话都没说。
王耀犹豫的时候，王母微笑着给王耀夹了一块回锅肉，“你这孩子，愣着干嘛？快吃啊，是我做得不好吃不成？难道我厨艺退步了？那也不应该啊，你爸可一直吃得很香呢。”
布拉金斯基老先生听了，赞同地点了点头，“你母亲的回锅肉一直都很好吃。”
王耀连忙夹起王母的那一块锅包肉，带着撒娇的口吻说：“哪的话？妈妈的饭菜天下第一好吃，我时常念着。”
王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常回家啊，一直那么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老师是总统呢。”
一顿饭吃下来，根本就没几个人能吃顺心的。一桌人都在忙着明争暗斗，王耀碗里的饭菜都冒尖尖了，他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难受吗？”亚瑟皱了皱眉，轻轻揉了揉王耀的肚子，“需要消食片吗？”
王耀摇摇头，还是笑，“没事，只是吃饱了而已。”
王母打趣：“半桌饭菜都在你碗里了，当然吃了一半就饱了。”
“我还没吃饱呢，给我吧。”阿尔弗雷德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把王耀碗里的饭菜扣在了自己碗里，非常自然地夹起王耀吃了一半没吃完的虾仁放进嘴里，还是亚瑟剥壳的。
亚瑟拧着眉呵斥：“阿尔弗！”
阿尔弗雷德故作无辜，“怎么了嘛？我是没吃饱啊，之前耀耀没吃完的和不会喜欢吃的，也是我替他吃的啊。”
这话成功地让亚瑟的表情更阴沉了，王母开玩笑般嗔怪：“哎呀，阿尔要是不够，跟我说呀。饭多着呢，不够让阿姨再拿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哥平时饿着你呢。”
阿尔弗雷德笑而不语。
吃完了饭，王耀陪王母和布拉金斯基老先生去看那张全家福挂的位置，亚瑟他们四个又面对面坐在了一起。
反正左右就他们四个，亚瑟直接开门见山：“小布拉金斯基先生，你应该知道一点礼仪吧。”
“亚瑟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伊万笑着问。
亚瑟微笑：“插足别人的感情可算不上是一个绅士，虽然我不介意耀同时进行多段感情，但我也不希望别人破坏我的幸福。”
伊万仿佛没有听出言下之意那样，歪了歪头看着他，“诶？我还以为亚瑟哥很大度呢，没想到还是有限度的嘛。放心好了，亚瑟哥，你不用担心有人会抢走小耀哦，我会帮你留意的。你知道的，我平时混惯了，爸妈都希望小耀能管住我呢。”
他一派天真的模样，说的话却字字句句暗藏杀机，刻意踩亚瑟的雷区。
亚瑟皱了皱眉，正打算说些什么，王耀就和王母、布拉金斯基老先生一起走了过来，他闭上了嘴巴。
布拉金斯基老先生看了一眼伊万，对王耀说：“耀儿，你弟弟整日无所事事，不学无术的，那些课程都荒废了。我看他连训练场都好久没去的了，文化课更加是不知道落下多少，你替我多看着他点。”
“我要重新选一个文化课的家教。”伊万说。
布拉金斯基老先生很爽快：“自己去你维拉叔叔那里挑。”
伊万回答得也很自然：“我不知道哪一个好。”
布拉金斯基老先生皱了皱眉，看向了王耀，“要不你陪你弟弟去挑一挑，你是老师，这点在行。”
“好。”王耀点了点头。
伊万自然地挽上王耀的手臂，撒娇般在王耀肩膀上蹭了蹭，眼神却瞥向亚瑟，“哥哥，今天又陪我，亚瑟哥不在意吧？”
王耀有些无奈，“万尼亚，你今年几岁啦？还撒娇。”
布拉金斯基老先生只当是兄弟俩关系好，没多想，平时伊万也只听得进去王耀的话。
在岳父岳母面前，一向是以大度温和稳住地位的亚瑟当然不可能自己崩坏人设，哪怕再怎么看伊万不顺眼，也只能故作大方地笑：“怎么会？陪一陪弟弟，应该的。”
“那就好，毕竟你那么大度。”伊万扬起眉梢笑，也不知道是得意还是挑衅，意味深长地说道。
王耀跟伊万出门前，告别了父母，还摸了摸弗朗西斯蜷曲的鬓发，又对阿尔弗雷德笑一笑，跟亚瑟温声嘱咐：“记得把弗朗送回去呀。”
“再见，弗朗，晚安。”王耀笑着对弗朗西斯说道。
他习惯于跟每一个爱的人说晚安。
听到熟悉的问候，弗朗西斯顿了顿，认真地回应：“晚安。”
这个普通的问候在王耀不在的日子，他却始终十年如一日地疯狂思念着，可这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和哥在家等你。”阿尔弗雷德倚靠在墙上，双手揣在兜里，懒洋洋地笑了笑。
亚瑟转头看他一眼，又转回去细致地替王耀戴好围巾手套和帽子，捧着王耀的脸颊，吻了吻王耀的额头，“嗯，路上小心，玩得开心点。”
王耀露出笑颜，点了点头。
伊万在玄关处等待王耀，和王耀一同离开。
伊万一直拖着王耀，选完了老师又刻意拉着他从最热闹的街头回来，也就顺理成章地可以拉着王耀再逛一逛。
街道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很有节日的氛围。大家都成群结队，笑语盈盈的，好像每个人都是幸福着的。
“小耀，有糖葫芦诶！”伊万指着商场门口卖糖葫芦的老爷爷。
王耀眼睛亮了亮，拉着伊万上前买了两根，一人一个。
他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被山楂酸到了，眯起眼睛，“哎呀。”
伊万边吃边笑王耀。
还小的时候，王耀就会承担起哥哥的责任。王耀比他大六岁，但实际上也是个小朋友。出门的时候，王耀会给他买一串糖葫芦，给自己也买一串，也不知道到底是哄他，还是自己想吃。
他其实不喜欢糖葫芦，甜得腻人，酸得牙软。
但是王耀喜欢吃，他不吃，王耀身为哥哥就不好意思自己买了吃，所以他不得不装出一副很喜欢吃糖葫芦的样子。
伊万眼里的布拉金斯基老先生是个不解风情又没心没肺的糟老头子，坏得很。自己跟王耀母亲跑出去旅游，浓情蜜意，把他和王耀两个人丢在家里让管家和佣人照顾。
实际上还是王耀在照顾他，还要辅导他功课，一副小老师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讲题。
伊万其实都会，只是懒得学而已，一点就通。但是他想王耀多教他一会，多陪他说说话，就故意装作怎么也听不懂学不会的样子。
王耀一道题目教了伊万十三遍都没教会，让他自我怀疑，把他气哭了。
王耀缩在角落里抹眼泪，眼睛红得跟小兔子差不多。
伊万是第一次做弟弟，王耀也是第一次当哥哥。
那道其实早就会的题目，伊万工工整整地抄了一百遍拿给王耀赔不是。后来教的题目，伊万都能一点就通。
王耀就很开心啊，说着自己很有教人的天赋，以后要当老师。这样就可以照顾大家，也可以一直教伊万不会的东西。
后来王耀真的当了老师。
王耀吭哧吭哧把糖葫芦外面亮晶晶的糖衣吃完了，顺手把啃的坑坑洼洼的山楂往伊万手里一递。
伊万愣了愣，王耀也愣住了。
他苍白的脸颊晕开一抹淡淡的胭脂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吃完外面的糖，都把山楂给亚瑟的，习惯了。”
伊万的心脏突然有些酸软的疼，就是难受，却又无济于事。他眨了眨眼睛，把眼泪化在眼眶里，勉强撑起一个笑容。
糖葫芦已经不是专属于他的小秘密，也不是他们特有的回忆了。
他突然意识到，王耀其实一直都在努力变得坚强。在他、阿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面前，王耀都需要伪装得很坚强，以此来保护他们。
虽然他们其实不需要，但是王耀简直温柔得过了头，硬是要像只刺猬一样无坚不摧，将柔软的肚皮朝向他们，用坚硬的刺保护他们。
他们眼里的王耀是静谧湖面上荡漾着易碎的白月光，但是王耀一直都在非常温柔地保护他们。
在他们面前王耀不能肆意妄为，就像很小的时候开始，王耀就在照顾他保护他，连爱吃的糖葫芦，都只能借着他喜欢吃才能吃。
但是在亚瑟面前，王耀才可以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幼稚，无理取闹。可以哭，可以笑，可以闹，可以撒娇，可以吃虾的时候不剥壳，可以糖葫芦只吃糖把山楂丢给亚瑟吃。
连王耀艳羡地看着小孩子骑在父亲的肩膀上，亚瑟也会沉默片刻后问：“你也想那样吗？”
亚瑟还学会了凭空变成玫瑰花的魔术，时不时以此来哄王耀开心。
因为在王耀眼里，他们是需要王耀保护的小乳燕，而亚瑟是避风港。
上辈子王耀死前，所有人都难过得要死，只有亚瑟把眼泪锁在自己的眼眶，对着王耀笑。
王耀之前缠着他做了很多次的那个变出玫瑰花的拙劣魔术，这一回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变出了一朵玫瑰花，来哄王耀开心。
把玫瑰放在王耀手里，直到最后亚瑟才在王耀耳畔说道：“我会为你付出生命。”
他直到王耀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从落了泪。
伊万讨厌亚瑟，讨厌阿尔弗雷德，讨厌弗朗西斯。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否定他们对王耀的爱。
伊万张嘴自然地咬掉了竹签上一个坑坑洼洼的山楂，若无其事地说道：“这算什么？挑食很正常，就像我就不喜欢吃外面的糖，我喜欢里面的山楂。”
“诶？你怎么吃了啦。”王耀有些惊讶，但也没多放在心上，“你早说的话，我们刚刚就直接去买山楂了。”
王耀总在迁就他。伊万又咬掉一个山楂，说：“小耀，我已经长大了。”
王耀愣了愣，笑：“我知道呀，万尼亚现在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孩子了。”
“别把我当小孩子。”伊万有些闷闷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长大了，你可以稍微放松点。别老那么撑着，至少可以试着，依靠我一些。不是只有亚瑟值得信赖，我明明一直在你身后的。”
王耀轻轻地啊了一声，灯光照在他的眉眼，却有些微醺的清冷。他是十年如一日的漂亮，如同亘古不变的月光，皎洁明亮。
“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这个，我只是心疼你。”伊万突然说，仿佛没有提过这个，“我们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伊万和王耀边走边聊，直到家门口。
路灯下，告别前，王耀说：“万尼亚，我永远是你的哥哥，你的家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始终爱你。”
黯淡的光线里，他却笑得灿烂温柔。
伊万喉头哽了哽，许久才艰难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王耀向他挥挥手，小声说：“那我要走啦？晚安，给个拥抱吗？”
“今天陪我到那么晚，亚瑟不会生气的吧？”伊万张开双臂，拥抱了王耀。
王耀摇摇头，“不会的啦，亚瑟很大度。”
“那就好，你回去找亚瑟吧。”伊万点点头，一个人坐在路灯下。
晚风萧瑟，他紫水晶般精致的眉眼有解不开的哀愁，显得可怜，“不用管我，我就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幸福就够了。”
看着王耀面露犹豫，伊万摇摇头，笑：“没事，去吧，晚安。”
王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伊万目送他走进家门。
等到王耀关上门，伊万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失去了伪装出的落寞，只剩下阴鸷和沉郁。
去他.妈.的你们幸福就够了！
凭什么就他一个人不幸福？他只希望我们幸福！
再怎么说，他也只希望王耀幸福！
家里，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刚刚结束一场友好的会谈，会谈是有益的。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表示了对彼此的不认同，并且沉没了兄弟情的巨轮。
亚瑟一关上门，身后就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哥，你不觉得伊万那小子很嚣张吗？打脸都打到你这正宫脸上来了？”
“伊万是耀的弟弟，只是哥哥被抢走了不高兴，小孩子耍耍脾气，跟哥哥撒个娇而已。”亚瑟转过身，看到阿尔弗雷德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没个正型，双腿交叠架在茶几上。
阿尔弗雷德嗤笑一声：“撒娇？再这么撒娇，就撒娇到哥哥床上去了。”
亚瑟也没遮着掩着，“你把话说得好听，你比伊万好到哪里去？伊万眼里就只有耀，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可你呢？阿尔弗，我可是你亲哥，耀是你的嫂子。”
“哥，我可没打算破坏你们啊。”阿尔弗雷德懒洋洋地回答，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很无辜。
在亚瑟怀疑而冷淡的目光下，阿尔弗雷德咧嘴张扬地笑了，“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我不是来破坏这个家庭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庭的。
亚瑟被他气乐了，“阿尔弗，你很可以啊。我养你那么多年，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呢？”
“可是饺子就是很好吃呀，抢来的东西滋味就是好呀，你说对吧？哥，耀不也是你从别人那临门一脚抢过来的吗？”阿尔弗雷德却丝毫不在意，“我可是听说之前你是知道伊万打算跟耀耀坦白，然后抢先一步跟耀耀表白了心意呢。当晚就跟着耀耀见家长，直接让伊万死了这条心呢。”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这脆弱的少年心~”
亚瑟同样不屑一顾，“他们原本是交往了？订婚了？还是结婚了？还没确定的事情，算什么抢？我只不过提前了我的计划，是伊万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
“那可真可惜。”阿尔弗雷德有些惋惜的模样，随即又笑了，“可怎么办呢？我就喜欢抢呢。”
可真是孝死我了。亚瑟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你怎么敢的？阿尔弗。”
阿尔弗雷德问：“是我想问你，你明明说不介意耀耀同时有多段感情。你是我哥，我不介意你的存在，我只是想要耀耀。”
“那是以前，现在重来一世，我不想了。”亚瑟对于重生这一点很坦诚，开门见山，“一辈子那么短，我为什么还要把耀分享给别人？”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对方也是重新回来的，也知道彼此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
“更何况，我只能容忍那些无害的人。”亚瑟斩钉截铁。
阿尔弗雷德听了就笑：“你看啊，是你怕了。亚瑟·柯克兰，你在害怕呢，因为耀耀爱我。”
他越笑越猖狂：“因为耀耀爱的不只是你，他爱父母，爱伊万，爱我，爱弗朗西斯！他爱所有人！”
他突然收敛了笑容，用一种怜悯的语气说道：“别难过啊，亚瑟，上辈子我可是一直这么过来的。”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了，王耀从门外探进脑袋，“我回来啦~”
往里一看，两兄弟都坐在沙发上，电视正播放着球赛。阿尔弗雷德手里拿着爆米花，亚瑟拿着报纸，好像都在乖乖等他回家。
“欢迎回来。”亚瑟笑了笑，在沙发上勾着王耀的脖子，亲吻了一下。
阿尔弗雷德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递了爆米花给王耀，“来呀，耀耀，是你喜欢的球队。”
尽管敏感地觉察到气氛不同寻常，王耀还是回应了亚瑟的吻，然后坐在了阿尔弗雷德和亚瑟身边。
王耀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嘴里还鼓鼓囊囊地塞着爆米花。
阿尔弗雷德悄无声息地侧过脸望向王耀，王耀依然很漂亮。他是水晶，眉眼有落寞的冷冽，精致得支离破碎。那种易碎感，让人心疼，让人忍不住捧着他怕摔碎了。
可他还是轰然破碎。
阿尔弗雷德闭了闭眼，是他们太过于狂热了，以至于失却了理智。即使是想要得到王耀，可是王耀的病该怎么办？
这样的结局可以挽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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