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丽安

我不配受到这样的夸奖,也不该受到这样的指责。

白月光在哄妖魔鬼怪(2)

        啊啊,你在看着我吗?

        all耀,联耀,普设+私设,重生梗,随处可见修罗场。

  奉献型温柔病弱白月光耀耀,白切黑心机绿茶弟弟伊万,妖艳贱货北美小野猫阿尔,稳坐钓鱼台正宫绅士亚瑟,忧郁浪漫白莲花画家弗朗西斯。

  严重ooc,注意避雷,不要二代三,很多行为千万不要学习哦。

  伊万看向阿尔弗雷德蒙上阴影的侧脸,想到他前世活到最后寿终正寝,知道了所有人的结局。

  而阿尔弗雷德呢,在王耀死后的第二天连葬礼都没有参加,就远走他乡。什么都没有带走,也什么都没有留下。没有人知道阿尔弗雷德去了哪里,他也失去了音讯。

  只是伊万后来,听说了有一位白手起家、富可敌国的商人阿尔弗雷德。

  至于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位阿尔弗雷德,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那位商人在最富贵的时候,早早地就跳江自尽了。

  而亚瑟·柯克兰呢?王耀死后第二天,人们就在房间里发现了亚瑟的尸体。

  亚瑟·柯克兰,选择在王耀死后殉情。

  人们都在称道他们之间海枯石烂的爱情,夸奖亚瑟情深不寿。

  亚瑟和王耀葬在了一起。

  可伊万却觉得亚瑟真是幸福呀,他可以那样就跟着王耀一起离开。而他呢,他们呢?却还要背负着王耀的期望继续苟延残喘。

  阿尔弗雷德捻灭了烟头,长舒一口气:“这是我们的福气。重新来过,哪怕是场梦,也是我们的福气。”

  没有人知道他再一次看见王耀时,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重来一回,他也没打算再退让。

  上辈子王耀已经属于亚瑟了,这辈子可不能了。连占王耀两世,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也得争一争吧。

  “这么说,你势在必得咯?”伊万偏头问。

  “哈。”阿尔弗雷德笑了一声,“我可没这么说。”

  伊万扬起眉梢,“小耀只有一个,我们各凭本事。”

  阿尔弗雷德扬起眉梢,“那就公平竞争咯。”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他们的段位半斤八两,都是重生回来的老妖怪了。心机绿茶对妖艳贱货,另外还有个正宫娘娘,就各凭本事咯。

  ……

  王耀从来就不缺乏追求者,他的办公室桌上总会有那么几封情书出现,有学生也有老师。就算是伊万和阿尔弗雷德严防死守,也防不胜防。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知道王耀已经结婚了就知难而退,即使是王耀无名指上的钻戒再怎么显眼,也会有人前仆后继。

  看看,他们就是其中之一。

  伊万和阿尔弗雷德处理王耀这些追求者的手段不一样,王耀的追求者在心底苦这两个无法无天的校霸已久。毕竟他们俩的手段本来就狠,别提重生回来以后段位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变本加厉。

  相比起伊万身体上的打击,阿尔弗雷德更喜欢精神上打击,他觉得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他就坐在椅子上,嚣张地把脚架在桌子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高声念着情书,让写情书的人无地自容。

  阿尔弗雷德读完了还要把信撕碎,撒在人家脸上,讽刺一番,能让人家当场哭出来。

  “别太不识好歹了,是我给你机会。”阿尔弗雷德张扬地笑了笑,用手指戳一下人家的头,转手就是点一支烟,懒洋洋地坐回椅子上。

  伊万则是和前世一样,一如既往地把那些情书的主人找出来,私下警告,甚至是把不长眼睛的揍了一顿之后,发现了其中一封情书的落款名字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啊,差点把他给忘记了。伊万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前世在伊万心里可以称之为是情敌的竞争对手,排得上号的,除了阿尔弗雷德和亚瑟,也就只有一个弗朗西斯了。

  弗朗西斯和阿尔弗雷德一样是隔壁班的,出身于古老隐世家族的孩子,开放而浪漫的画家,优雅而忧郁的贵族。一个高功能自闭症患者,绘画上的天才。

  其他人一进入他的领地,他就会很躁郁。他只能接纳王耀,也很依赖王耀,就因为他的病,在王耀那里占据了不知道多少优势。

  “伊万,王老师找你!”教室外有人喊道。

  伊万回过神,随手把情书丢进了碎纸机里,走了出去,先探探口风:“老师什么态度?因为什么事情?”

  那个同学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有人去老师那里举报你恐吓还殴打同学,现在人正在办公室里哭诉呢。你快去吧,老师好像有点无奈,也有点生气。”

  “谢了。”伊万拍了拍同学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森冷的寒光。很好,居然还有胆子去王耀那里告他一状,看来教训还不够啊。

  前世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那时候他犟的要死,当场跟王耀吵起来,顶撞老师,能让王耀当众就红了眼眶。他又在王耀的眼神下摔门而去,习以为常的两败俱伤,把王耀越推越远。

  但是如今可不一样,他学聪明了,知道该怎么转劣势为优势。

  走到办公室,伊万礼貌地喊了报告,在王耀说进来后,才进去。

  王耀看到他,叹了口气,问:“万尼亚,为什么要打同学呢?”

  伊万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眸顿时蒙上一层水雾,像是摇摇欲坠的紫水晶般,怎么看都惹人心疼。

  他咬着嘴唇不说话,王耀就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果断了,又扭头看向来告状的学生,“列夫,你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列夫要说话,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说他给王耀写了封匿名情书就被伊万打了?可当着王耀的面,他怎么说得出口?他一边结结巴巴,一边又看向了伊万。

  恰好伊万正阴森森地盯着他,那眼神简直像是埋伏在草丛里等待扑上去撕咬猎物喉管,一击必杀的野兽。

  列夫被吓得更加说不出话了,看着王耀就阿巴阿巴,茫然得像个傻瓜,怎么看都像是谎言被揭穿以后心虚得说不出话来。

  可王耀一转头,伊万又恢复了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睛里含着泪,却倔强得不让它落下来。

  “好啦,列夫,如果你没有证据证明,也不能说出事情的经过,就不要牵扯到别的同学了。”王耀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太阳穴,“如果你想好了怎么说,再来找我,我会随时倾听的。现在,先请你回去吧。”

  列夫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伊万仍然待在原地,他想列夫应该没有机会再想起来该怎么形容了,他解决好这件事情的,保证列夫再也不敢开口提起。

  王耀上去轻轻揉了揉伊万铂金色的头发,踮着脚安慰:“好啦,万尼亚,是我不对。”

  “如果你讨厌我,你应该告诉我才是,我保证会理你远远的。”伊万低着头,语气落寞,又强撑起笑脸,“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让你伤心。但是父亲他很少在乎我,母亲也离开了,我只有你……哥哥。”

  他甚至拿出了杀手锏,喊王耀哥哥。

  王耀果然很心疼,轻轻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肩膀,温柔地说道:“怎么可以那么想呢?大家都很在乎你的,我们都爱你,万尼亚。”

  伊万看王耀的眼睛,王耀琥珀色的眼睛从来都是温暖又宽容的,仿佛能够亲爱所有,原谅所有,温柔得不可思议。

  看着王耀的眼睛,伊万忽然间又很难过,他用力拥抱王耀,将脸埋在王耀的肩膀上,“我只有你……”

  “没关系的,万尼亚,我一直都在。”王耀柔声细语地安慰。

  好不容易给把伊万哄好了,王耀看了一眼时间,又站了起来,“诶,时间快到了呀,我答应要陪弗朗画画的。”

  “弗朗?”伊万眸色暗了暗,却故作不解地问。

  “是阿尔他们班的一个孩子,他有自闭症,但他是个天才!你知道吗?他的画太漂亮了,他很有灵气,应该坚持下去的,这对他的治愈也很有帮助。”王耀回答,腼腆地拢了拢头发,“他还说我是他的缪斯呢,是他灵感的源泉,邀请我做他的模特。”

  他当然知道,因为弗朗西斯在王耀死后,画的都是王耀。伊万望着王耀笑起来的模样,安静地听完,不动声色地说:“我也想去看看。”

  王耀有些为难,“啊,那个孩子他不太喜欢接触陌生人,也不喜欢别人踏入他的领地,他会感到不高兴的。我们去试一试吧,如果他不乐意,你就要赶紧离开哦。不过你也别气他,他已经慢慢好起来了。”

  不,治愈他的不是绘画,是你。伊万注视着王耀担心的样子,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的。”他刻意加重了病人这两个字。

  伊万跟着王耀来到弗朗西斯的专属画室门口,看着王耀敲了门。

  门倏地一下被推开,弗朗西斯那张俊美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淡金色的头发柔软细滑,带着微卷服服帖帖的垂在耳际,蓝紫色的眼眸梦幻得不似人间。

  伊万不得不承认,弗朗西斯的长相就很符合画家这个身份,忧郁、优雅又梦幻。

  “小耀儿。”弗朗西斯握住了王耀的手,又不悦地看向伊万。

  伊万和弗朗西斯对视那一眼,心知肚明。

  眼神,那种好像很安静,但却歇斯底里的眼神。是经历过绝望和死亡后死死抱着救命稻草,淹没在深海里的遇难者眼神。

  他们都是这样的眼神,伥鬼的眼神。

  真是天公不作美啊,瞧瞧,又一个重生回来的。这竞争力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两人又心照不宣地挪开视线。

  王耀有些紧张,观察着弗朗西斯的表情,“这是我的弟弟,伊万·布拉金斯基,他也想看看你的画。弗朗,如果你不乐意,可以不勉强自己。”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好像格外善解人意,乍一看又好像很楚楚可怜,“没关系,他是你的弟弟。他可以在旁边看着,只要不打扰我们。”

  大意了,居然被摆了一道。伊万面带微笑,内心却早已把弗朗西斯大卸八块。

  弗朗西斯把王耀拉进画室,伊万紧随其后。

  “弗朗,我要怎么做?需要我摆个姿势吗?”王耀问。

  弗朗西斯说:“你坐在那里就行了,怎么样都可以。你的存在,就是安琪儿,是缪斯。”

  他柔和而带有磁性的嗓音说出的话像情话,却偏偏格外的认真,让人觉得仿佛得到了珍视与鼓舞。

  王耀坐了下来,伊万坐在一边,看弗朗西斯以一种近乎虔诚的状态画王耀。

  艺术家或多或少有一些疯狂,令人难以理解。而绘画鬼才弗朗西斯对于美学的追求达到了一种无法控制的程度,他看人不凭借别的,纯粹因为对美学的敏感,多多少少能判断出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对善恶没有概念,道德观也十分淡薄。在他眼里,美就是真理。哪怕是恶,只要美丽,那就没有问题。

  所以前世第一眼他就被王耀所吸引,他说王耀是月亮,不眠夜的月亮,在荆棘花园上空岌岌可危的月亮。

  “月亮在死去。”弗朗西斯每次画完,抚摸着王耀的脸庞,总是非常地哀伤。

  王耀并不明白弗朗西斯的意思,但他眼中的惋惜和哀伤像是目睹天鹅湾里洁白的垂死挣扎,痛彻心扉。

  弗朗西斯是在被王耀治愈,但是王耀不知道。这正是为什么白月光总是这样的温柔又残忍,因为他不自知自己潜意识的温柔与善良是在动摇别人的整个世界。

  弗朗西斯需要王耀看着他,才能继续下去。王耀是他的天使,是他的灵感。王耀是他的安琪儿,是他的缪斯。

  “你的眼睛好漂亮,像是蔷薇花。但是它在哭泣,你的心也是,为什么?”弗朗西斯不懂,所以他会问王耀。

  王耀只是温柔地眨了眨眼睛,说:“因为想到不能再陪伴在弗朗身边了,就有点难过呀。”

  弗朗西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离开。”

  “因为我要到天上做星星了,可是我还是想陪着你们呢。”王耀说。

  弗朗西斯拉住王耀的手,“那就不要走了,我不想你走。你要继续看着我,你说过的。留下来不好吗?你明明很爱人间,很爱世人。”

  他说话总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艺术家独有的浪漫与忧郁,天真又残忍,执拗得不行。

  王耀听着,就有些哽咽,但仍然努力地笑着:“我也想呀,可是我马上就要走了。所以啊弗朗,再多画两张吧,就当是和我告别。到时候千万不要哭泣,不用难过,也不用担心。我会继续保护你们的,在天上。”

  弗朗西斯顿了顿,执拗地问:“你走了,谁以后来跟我说晚安?你要去哪里?”

  王耀在很努力地保护每个人都不受伤害,可是他的离开是注定的,带来的重大伤害也是注定的。

  他摇了摇头,“不要再问了,不要问我去哪里。很抱歉,我已经无法再陪伴在你们身边了。”

  弗朗西斯执拗地凝视着王耀的眼睛,微微皱着眉,亲了亲王耀的眼睛,重复:“你的眼睛在哭泣。”

  他不想让王耀哭。

  可是他不明白。

  王耀死前,还是很温柔地对他说:“弗朗,不要怕。我会继续看着你的,在天上。”

  “虽然很抱歉,但是还是要离开了。没关系,不要哭泣,我会是一直守护你的星星。”王耀以弗朗西斯的世界,构造了浪漫的幻想。

  弗朗西斯茫然无措地看着一群人扑在王耀身边,他们很伤心。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人问他:“你不哭吗?他们都在哭。”

  他回答:“他们的眼睛在哭泣,可我的心在哭泣。”

  王耀的葬礼上,弗朗西斯才流下了眼泪。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月亮沉眠了,再也不会苏醒。夜莺和玫瑰被绞死在了他的心中,十字架上流淌下鲜血滴滴。

  他的浪漫死去了,他将要用一生去缅怀这样一个瞬间。

  王耀的笑容,王耀的泪水,王耀的温柔。他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抱他的温暖和幸福。王耀说他会作为星星一直注视着大家,可那算什么?还是失去了他。

  王耀还没有跟他说晚安。

  我不要,我现在立刻就想要见到你。弗朗西斯用手捂住脸,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他跪在王耀的墓碑前,“求你……求你……”

  弗朗西斯成为了青史留名的画家,一画千金难求。但他的每一幅画,都是在画王耀。

  别人问他为什么只画王耀呢?

  弗朗西斯都会沉默好久,才回答:“我只是忘不了他那双哭泣的眼睛。”

  除了王耀,他只画天空,还有月亮与星辰。因为王耀说,会在天上继续看着他的。

  弗朗西斯到了后来,已经画不出王耀了。他从来只画自己记忆里的王耀,刚开始的时候,越记得清晰,就越难求神似。他从来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江郎才尽,只是永远不满意笔下的每一个王耀。

  再后来,他开始慢慢地遗忘。尽管他拼尽全力地回忆,想要记住,在岁月和病症的拖累下,王耀的面容还是开始模糊不清了。

  直到最后,他再也看不清王耀了,他已经记不住王耀了。

  不!不要!求求你,我不想忘记他!

  弗朗西斯知道自己在发疯,医生说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他有时候甚至都会遗忘王耀是谁。忘记这个哪怕忘记自己,也不想要忘记的人。

  他有时候忘记王耀,就会歇斯底里地回想,将所有东西都摔碎,直到管家惶恐地把王耀的照片送到他面前。

  那时候他才会安静下来,捏着照片,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下。

  对不起,在我还没有明白这一切的意义时,你就离开了。所以那么多话,那么多话我都想说给你听,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也来不及了。

  对不起,我已经不能画你了,我开始遗忘你的模样。我不想这样,我在拼命地回想,可是再也想不起来了。记忆力的你在一点一点离我而去。

  等等……你是谁?

  为什么我拿着你的照片?

  为什么我的房间里挂满了你的画?

  为什么看着你,我心底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我看着你,会这样泪入嗓眼,却……喊不出你的名字。

  弗朗西斯要留住记忆里渐行渐远的王耀,所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要他的生命也同样终止,记忆就不会缺失了。

  再一次遗忘时,弗朗西斯不小心将茶杯摔到了王耀的画像上,他惶恐地趴在满是碎瓷的茶渣中,拂开茶叶,任瓷片划破手指,汩汩鲜血与残茶相融。​

  那个瞬间他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抱着王耀的画像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那一刻,他终于想起来王耀的模样了。

  他望着天空上的星子和皎月,笑了起来。

  啊啊,你在看着我吗?

  我要睡觉了,你来跟我说晚安了吗?

  伊万看出来弗朗西斯拿着画笔,对着一片空白的画布迟疑了许久。他知道弗朗西斯在想什么,无非是在回想前世的事情。

  重生的人总会自虐般回想过去的痛楚,这是他们的通病。

  但伊万却不屑一顾,王耀的死亡带给他们的当然是痛苦,不仅仅是弗朗西斯痛苦,亚瑟也痛苦,阿尔弗雷德也痛苦,他也痛苦。大家都痛着,只不过解脱的时间长短。

  但他却活了那么久,就因为王耀的一句话,活到最后,痛苦到最后。

  他答应王耀,要活着,活到老,活到白发苍苍,活到遗忘白色月光。

  可是他终其一生都没能忘记王耀了,尽管他做完了所有王耀想做却没能做的事情,尽管他好像一直都在往前走,也被岁月的齿轮推动着前进。

  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留在了有王耀存在的过去。

  等到弗朗西斯画完,王耀和伊万都围着画布仔细地观看着。王耀发出惊叹:“好像呀,真漂亮。”

  “谢谢,你想试试看吗?”弗朗西斯问。

  王耀有些惊喜,“我也可以吗?”他下意识拿了弗朗西斯画过的那支画笔。

  “放下。”弗朗西斯将画笔从王耀手中抽走。

  王耀以为他是不喜欢让自己碰他的东西,连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弗朗西斯将颜料推得远了点,重新拿了新的一盒颜料递给王耀,“刚刚那个是罂粟油,有微量毒素,你碰了会不舒服,对身体不好。用这个吧,这个安全。”

  “谢谢。”王耀有些受宠若惊。

  伊万在旁边看着磨了磨牙根,笑着问王耀:“小耀,你想画什么?”

  王耀对着空白的画布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

  “要不然画一张全家福吧,可以送给父亲和姨母,我和他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伊万流露出一点落寞的神情。

  王耀果然应下了,“好啊,那就画一张全家福吧,今天我们就回去一起吃饭。”

  伊万才露出一点笑,王耀就说:“亚蒂和阿尔也去,我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伊万的笑僵硬在嘴角,亚瑟和阿尔弗雷德也去?那还叫什么团圆饭?那是吃席了吧。

  偏偏弗朗西斯还要火上浇油,“一家人一起吃饭吗?”

  “对呀,因为今天是月圆哦,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弗朗今天也跟父母一起吃饭吗?”王耀笑盈盈地问。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垂着眸子,怎么看都有些可怜,“我的父母很少跟我一起吃饭,他们基本上不回家。”

  可怜?伊万可没看出来哪可怜,弗朗西斯显然是压根就不在乎这码事,眼底尽是漠然。他巴不得王耀之外的人有多远滚多远,最好别去烦他,也别踏入他的领地。

  但奈何王耀就是觉得弗朗西斯可怜,抬手摸了摸他蜷曲的卷发,柔声说:“弗朗,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吗?我会做汤圆哦,你想吃什么馅的?”

  “都可以。”弗朗西斯带了点笑意。

  伊万始终保持微笑,内心却已经写了《论白莲花的蒸煮烹炸》《绿茶该怎么打败白莲花》《情敌不但是白莲花还有病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情敌的一百种死法》等一系列巨作。

  但是一想到到时候餐桌上还有亚瑟和阿尔弗雷德,他的心情稍微就好了一点。没关系,让他们去斗吧,他就隔山望南斗。一山不容二虎,这一下子都凑上了,刚好摆桌麻将。

  不管到时候谁被谁恶心到了,谁被谁摆了一道,他都很乐意看那个人的精彩表情。

  这么想着,伊万就能心平气和面对这个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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