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丽安

我不配受到这样的夸奖,也不该受到这样的指责。

权力的游戏(番外)

        做个梦吧,梦里或许一切顺利。

        梦会成真吗?

        或许吧。

        aph版权力的游戏,all耀中心。

        all耀中心,主联五番外。

  【阿尔弗雷德·F·琼斯】

  “我不要做东境之王。”

  “我只想做南境的小殿下。”

  “如果要当王,那么就永远不要动心,永远不要成为爱人。”

  字字锥心刺骨,被那双漂亮的眼睛凝视着的阿尔弗雷德猛地睁开眼睛,会议室的灯亮得晃眼,他眯起眼睛。

  本田菊坐在他旁边整理资料,看到阿尔弗雷德突然的动作,被吓了一跳。

  本田菊转过头,却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嗫嚅道:“琼斯先生?您怎么……”

  “啊……”阿尔弗雷德愣愣地伸出手,触摸湿润的脸颊,整个人都无法抑制地颤抖。

  他哭了?

  他为什么要哭?

  阿尔弗雷德攥住胸前的领带,低着头喘息,桌上晕染开水渍,模糊了文件上平稳端正的字母。

  只是好悲伤。

  “我好像……忘记了一个人……”阿尔弗雷德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又哭又笑,“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一个不想忘记的人……他是谁?”

  本田菊被阿尔弗雷德吓得不轻,但阿尔弗雷德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可怜,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雷厉风行、年轻强大的人会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嘉龙,明天早上一起喝早茶吧。”轻柔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仿佛笼罩了一层虚无缥缈的轻纱那样朦胧悠远,似乎穿梭过时空,来自一个格外遥远的地方。

  阿尔弗雷德猛地抬头,只看到一个纤瘦的背影,蹁跹的金红色衣角一闪而过。

  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泵向喉咙口,那个人在望着他,仿佛在凝望一朵鲜妍的玫瑰死去。那双翳珀般的眼睛,凝结着爱意、恨意的眼睛,眸光潋滟。


(这是我想象中耀耀看阿尔的眼神啊!)


  一切都如同幻境般一点点碎裂成千千万万,阿尔弗雷德腾地站了起来,带倒了椅子,追了出去。

  等到他追到门口,漫长的走廊却空无一人,仿佛刚刚那个背影仅仅是他痴狂的错觉。

  可怜,简直是可怜。

  阿尔弗雷德失魂落魄地踉跄了一下,摊开掌心,盯着掌心的纹路,歪着头愣愣地说出一个名字:“耀、耀?”

  “阿尔?”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真真切切的,旋入耳蜗。

  阿尔弗雷德僵硬在原地,反倒是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漂亮的少年就站在他身后,琥珀色的眼睛流转着某些难以言说的、他并不懂得的东西。

  “王……耀……”阿尔弗雷德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一样艰难又生涩地说出他的名字。

  他们或许并不是同一个人,一个是旖旎绮丽的梦境,一个真真实实存在他身边的、半生不熟的商业合作伙伴。

  王耀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同样风华绝代的动人,即使他没有说话。

  “真是奇怪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来着。”王耀笑了笑,温软的无情。

  阿尔弗雷德似乎是有些失落地站在原地,眉眼怔忡。不是他,王耀并没有那样的记忆和梦境,或许这只是他自己一个自欺欺人的梦,应该臆想出来亵渎神灵的梦境。

  可王耀却笑:“阿尔,我想要吃荔枝。”

  阿尔弗雷德惊诧地抬眸,阳光倾斜的角度下,王耀弯着眉目,望向阿尔弗雷德的目光不再哀愁与复杂,即是纯粹的再现。

  【亚瑟·柯克兰】

  亚瑟最近总觉得心悸,他觉得可能是因为之前看台上那个熠熠生辉的明星不经意间一个回眸的问题。从那之后,他就再也忘了不了那个人的眼睛。

  为了验明原因,亚瑟借着投资电影的名头选人,无论男女,就为了看他们回眸时的样子。

  但结果总是让人失望,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拥有那时的悸动,直到这天价的报酬把王耀本人吸引过来。

  王耀一进门,亚瑟就下意识正襟危坐。王耀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不用回眸,仅仅是被他那双眼睛注视着,亚瑟就又开始了莫名心律不齐的感觉。

  是心动吗?亚瑟问自己。好像不是,那是更深层次的东西,当他看见王耀瞳眸中被映衬出来的自己时,就已经沦陷。

  亚瑟哑声道:“就你了。”

  王耀在亚瑟的帮助下一时间事业有成到如日中天,但奇怪的是亚瑟从来都不索求任何报酬,连王耀的面都不怎么见。哪怕王耀主动提起,他也是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那么,再多看我一眼吧。”

  看着王耀离开的背影,亚瑟只是苦涩地笑了一下。所有人都问他是不是栽了,他却字正腔圆地撇清关系,哪怕是看别人拿来试探他的那些视频,与王耀有关,他也似乎是观后无感。

  其实他也藏了一颗想见却也不敢见的心,但是他太清楚那样痛彻心扉的感觉了。

  每一个深夜在朦胧的视线里,他艰难地抬手想要擦掉洁白裙角的血污,却都无能为力地坠了下去。只剩下王耀居高临下的眼神,“我会记住你,亚蒂。”只剩下王耀放在他胸前的那一朵玫瑰,“献给你,玫瑰雄狮。”

  只有一个原则——不要爱上王耀。

  亚瑟暗自告诫自己,上一次他输得血本无归,而现在只想继续孤芳自赏。

  他并不清楚王耀到底有没有那样的感觉,王耀注视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陌生而迷茫,但确确实实地和那些记忆不断地重合。每一次强迫性的遗忘之后,他都能凭借王耀看向他的眼睛,从而再一次爱上王耀。

  向来如此。

  直到王耀站在他面前,眉眼弯弯地笑着,注视着他,“你帮助了我很多,我会记住你的,亚蒂。”

  亚瑟听着相似的话,愣了愣,回过神以后略带些苦涩地抿起嘴角,笑了笑。

  但王耀将一朵玫瑰花放在了他胸前的口袋里,“献给你,玫瑰雄狮。”

  亚瑟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忘却了进退有度的绅士风度,倏地抓住了王耀纤细的手腕。

  望向王耀的眼底,琥珀色的眼里沉静地倒映出他的身影,还有胸前鲜艳的玫瑰花。

  “你赢了。”亚瑟垂眸,吻落在王耀的指尖。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庭院里的玫瑰花盛开了,听说千年前这里燃烧起冲天的火焰,花草树木一炬焚之。之后的千年,这里一直都寸草不生,尽管土地丰沃丰美,却孕育不出一花一果。

  可今天却开了一朵玫瑰花,只一朵。

  这吸引来了许多人,有人想要采撷它,可它只允许别人远观,一单靠近就会被拔地而起的荆条贯穿心脏。它的旁边壁垒森严,荆棘密密匝匝。

  直到有一天,庄园主最疼爱的小儿子踏足到这里。他不听任何人的劝阻,赤裸着双足,踩过清新鲜嫩的盛夏的草坡,径直朝着玫瑰冲了过去。

  人们似乎已经预见了惨状,捂住了双眼不敢再去看。但荆条却自发地如同海潮般向两边退避,为少年让出一条通往玫瑰花的道路去。

  王耀在玫瑰枝头前站定,径直伸出手要去采摘玫瑰花。人们以为他娇嫩的手指会被玫瑰尖锐的刺扎破,流出血来。却没想到玫瑰却顺从地被采摘,折断的截面流淌出如同花瓣般鲜妍的血。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吧,真美呀,鲜血浸染的颜色。”王耀笑了起来,将玫瑰贴在脸颊边,丝毫没有在意指尖擦过刺,从指缝流淌的鲜血,却是紧紧地攥住了枝茎。

  玫瑰开始颤抖起来,似乎是恐惧,似乎是心疼。血、花瓣、红唇,极其炙热的色彩,极其冰冷的温度。

  直到他的苏醒,这片土地才盛开了玫瑰。

  早已化作尘土的那朵鸢尾干花,才似乎又重新作为一颗心脏跳动。

  庄园主的庄园里出现了一个浪漫至死的诗人,他的诗篇总是那样的动人,用华丽词藻铺就深沉的爱意,亦如繁花似锦,亦如满天星光,亦如蔚蓝海岸。

  他的一篇诗,千金难求,一字千金。

  有什么会让人第一眼就流泪?

  人们说,是王耀的美貌,还有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诗歌。

  但诗人做了美人的执事,日夜相伴,如影随形。

  某一天的夜晚,在皎洁明亮的月光下,弗朗西斯吹灭了烛火,在窗前为王耀梳理长发。镜面映照出王耀的面容,还有弗朗西斯温柔忧郁的眼睛。

  “弗朗,我会杀死你。”王耀无厘头地说道。

  弗朗西斯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轻柔的动作,说道:“我知道。”

  王耀垂眸浅笑,“在我死之前。”

  弗朗西斯同样扬起嘴角,蓝紫色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爱人,轻声说道:“我什么都知道。”

  【伊万·布拉金斯基】

  南境诞生的小王子,出生时牡丹花开遍山河万里,人们说那是吉兆,就跟传闻中那位一样。于是国王为他取名为王耀,而王耀也似乎和史书记载的那位越来越像,除了智谋和手段。

  他的确美丽到惨绝人寰,但却对政事一窍不通,被娇养在温室里,不谙世事。

  和王耀几乎同一时间出生的还有北境的小王子,但那时候的北境战败,北境并入南境地域,小王子沦落为了南境的仆从。出于恶趣味,国王为他赐名伊万·布拉金斯基,让他从小就作为王耀的剑与盾。

  令人惊奇的是,伊万在长成后几乎是史书里那个人的重现,他骁勇善战,无坚不摧。正因为他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为南境立下赫赫战功,得到了国王的赏识与忌惮,他成为了南境的将军。

  伊万有一个兄长尤里安,尤里安在北境战败之后窜逃,凭借继承权在其后成为了西境的王。

  国王在某一天夜里突然暴毙,而在他的葬礼之后,伊万成为了摄政王。

  父王的死去让温室里柔弱的花朵王耀胆战心惊,朝堂和教廷上的豺狼虎豹对权力虎视眈眈,他只能下意识地依赖从小到大的竹马伊万。

  尽管伊万对待王耀仍然是极尽温柔宠溺,但失去束缚后的伊万疯狂至极,一改往日的平和,某种意义上可以称之为是暴君,对反对声音一律镇压。

  雷雨交加的晚上,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伊万把瑟瑟发抖的王耀从衣柜里抱出来,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庞,轻声说道:“小耀,别害怕。”

  泪水犹如珍珠般从王耀的脸颊滚落下来,伊万捧着他的脸,“听我说,小耀,听我说。一旦我死去,你镇压不住北境的军队,甚至在南境都会失去地位。”

  王耀哽咽着摇头,“不……”

  “我活不了多久了,小耀,你必须听我的,我不能让你四面受敌。”伊万深深地拥抱住王耀,抚摸他的发丝。

  多年征战让他旧伤暗疾日积月累,他已经病入膏肓,得在最后的时间铺好路。他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得把路走稳。

  伊万牵着他的手,一路走到城堡门口,尤里安就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几个武将,显然对伊万十分警惕。他不清楚伊万为什么要他来,还赶着南境有封臣叛乱这一天,如果不是有关于北境继承权的条件,谁会顶风作案过来?

  尤里安张开嘴,还没说话,鲜血溅射到他的脸上,同样飙到伊万的领口、脖颈、脸颊。尤里安瞪大了眼睛,看着身边守卫的将领连剑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已经人头落地。

  “你疯了吗?!”尤里安惊恐万状。

  伊万笑了一声,捂住了王耀的眼睛,偏过脸说:“签字放弃继承权,否则我会在你的边境集结军队,洗劫你的城市,掠夺你的黄金。我不在乎是否会使北境和南境国库空虚,我会拿下你的国家。”

  他说话声音很轻,只是轻轻抬眸,紫水晶般的眼睛在电闪雷鸣的刹那闪烁幽幽的暗光。

  王耀攥住伊万的袖口,指尖捏得发白,还在发抖。伊万只是垂着眼看他,眸光破碎却温柔。

  伊万铺就了一条通畅无阻的阳光大道,王耀就顺从地走了上去。

  在伊万将死时,王耀握住了他的手,那是这一生伊万从未见过的眼神,如同锁定猎物那样不可思议的目光。

  “做得很好啊,万尼亚。”王耀轻声说道。

  伊万反握住他的手,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小耀,我只乞求你胸前的微束心火。”

  王耀在伊万的眉心落下一个真挚的吻,“等等我,马上就到。”

  “玩够了再来,多久我都等。”伊万微笑着阖上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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