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丽安

我不配受到这样的夸奖,也不该受到这样的指责。

恶贯满盈(五大恶人)

        “人渣。”

  “谁还不是恶贯满盈?”

  “他不过是想要当上帝罢了。”

  “装什么装?”

  “呵。”

  联五五大恶人,调侃居多,耀中心+all耀。

  如有不对,狗头保命。

  虚构第一视角采访。

  其中阿尔“开玩笑”少主护着伊万,然后伊万反护是鉴用K老师的ch我爱我家【54】,老师画的超好看!

  ……

  当我拿到采访资格的那一刻,我发誓我的手都在哆嗦。激动的,还有害怕的。

  能够采访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五大恶人是我的荣幸,可是看看这些采访内容我又怀疑自己活不过今晚。总而言之,我怀揣忐忑的心情视死如归地踏上征程。

  我走进大楼,那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缓缓打开了。

  哦!天哪,快瞧瞧!这充斥着金钱气息的装潢,写满了我很有钱你不配!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闪瞎我24k钛合金狗眼!

  不愧是五大恶人,里面的五个人更是有那种光是站在那里,就是老子是全世界,快跪下喊爹那架势。

  只是在五个神态模样各异的美人当中,除了王耀,第一眼我谁也认不出来。这也情有可原,毕竟在一群欧美人里,把东亚的小美人显得如同众星捧月一般。

  他是那种第一眼就倾倒众生,并且越看越耐人寻味的美丽,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韵味。

  怎么说呢?他如同万物,如同四季,由着这天底下所有的美与美之下的晦涩所构成。动时明媚如朝阳冉冉,静时温雅如新月生晕。

  好像很安静,可即使是安静地待在那里,仿佛世界的聚光灯也会主动照耀在他身上。周围的一切都如同奶油般朦胧虚化,天地失色,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人。

  中/国,五千年的古国,最古老最悠久的国家。可他看着,却像是五个人里最年少的那个。

  我想,如果这是在校园时期里面,王耀大概就是那个每个女生都会喜欢的白月光衬衫少年。无论什么时候,路过某个班级时匆匆掩饰的一瞥,坐在窗边的那个少年永远优秀,永远温柔,永远清澈,永远纯粹。

  “你好。”王耀主动对我笑了,眼角眉梢晕染开月华般清雅的光,那漫漫的岁月似乎生了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耀大美人对我笑了!我的泪水不经从嘴角流了下来,恨不得上去就是嗨老婆我分分秒秒化身lsp,跪舔东国美人的盛世美颜。

  “你好你好!”我激动地要上去握王耀肤如凝脂般白皙的手,一堵似乎无法逾越的墙就立在了我的面前,阻拦了我通往幸福的道路。

  我僵硬地一点点仰起脸,讨好地对着眼前对我死亡微笑的人狗腿一笑,默默缩回了自己的爪子。

  我想,我大概是知道这位是谁了。瞧瞧,这东斯拉夫人典型的样貌,柔软的铂金色头发,紫水晶般剔透的眼睛,鼻梁高挺,五官深邃。

  漂亮的孩子,肉眼可见的漂亮,但像是水晶里森森的骸骨,漂亮却森然。冰雪般的美丽却凛冽,柔软却刺骨。

  用理性不能明白俄/罗/斯,用通常准则无法权衡他,在他那处存在的是格外的器材。他英勇无畏,是勇士也是恶龙。

  我怕伊万·布拉金斯基把我脑袋拧下来,那是真的害怕,因为他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离小耀远一点哦。”他用甜蜜的声音柔软地警告。

  还没轮到我点头呢,一抹耀眼的色彩就越了出来,“不要欺负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人!”

  黄金般的头发,海洋般的眼睛,玫瑰花般的嘴唇。朝气蓬勃的少年就像是钻石一样璀璨夺目,张扬而凌厉,带着近乎是狂妄不羁的无畏无惧和征服世界的野心。

  但是鲜血滋养而盛开的玫瑰花,再美丽也有股浓重的血腥气,带着尖锐的刺。热烈地拥抱别人,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刺让别人鲜血淋漓让别人痛苦。自私的玫瑰,美丽的玫瑰。

  阿尔弗雷德·F·琼斯,年轻又强大的国家,残酷热烈的美/利/坚。他的眼里是星辰大海,目标也是。

  “你是想要打架吗?脂肪球?”伊万笑眯眯地磨着牙根问。

  阿尔弗雷德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hero随时奉陪哦!”

  旁边金发碧眼的男人双腿交叠,用优雅的姿态搁下红茶,“能不能安静一点?打扰到我用茶了。”

  沙金色头发,碧绿色眼睛,皮肤苍白,眼窝深邃。衣冠楚楚却傲慢冷漠,彬彬有礼却吐词刻薄,海盗出身的绅士。

  他看人总带有轻慢的高傲,隐匿于精致皮囊下的凌虐,是离经叛道的西装暴徒,也是恪守礼仪的风度绅士。那双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睛却似乎很温柔,映照着日不落的曙光。

  阴冷而优雅的国度,难以捉摸的温柔落寞国家,英/国亚瑟·柯克兰。

  “哎呀,那哥哥我就要更吵一点啦。”淡金色头发与蓝紫色眼眸的男人甩了甩自己齐肩的短发,调笑着说道。

  他浪漫而热烈,似乎是集中了一切纯粹与烂漫的事物,注视你时的眼眸深沉而温柔。深邃却柔和,由内而发并不显著的淡然薄凉。

  他身上有外放的多彩,也捎带了些浓烈而不可言喻的梦幻。犹如一觥色泽晶莹剔透的紫红色美酒,带甜味也捎烈意,不用去品就知道美好,但更美好的却又得去品。

  将伤疤掩藏在鲜花与美酒之下,用剑与玫瑰遮盖罪孽的浪漫国度,法/兰/西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才那么一会,我一句正经话都还没说,亚瑟和弗朗西斯就吵了起来,更甚者是伊万和阿尔弗雷德,差点没打起来。五个人里似乎唯一一个正常的王耀,就在那里浅笑安然的模样,温柔地注视我。

  啊,真不愧是关系很好的联五呢~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妄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但是他们仍然各吵各的,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或者说并不在意我的存在。

  王耀倒是笑着拍了拍手,“好了,伙伴们,该营业了。”

  “这句话应该交给世界的hero来说。”阿尔弗雷德停了下来,看向王耀时笑意不达眼底,仿佛是针锋相对。

  王耀面不改色地含笑回答:“可是局势失控的时候,世界第一刚刚在忙着打架呢,这该怎么办呢?”

  短短两句话,我顿时觉查到了火药味,看来最近的世界第一和世界第二明争暗斗的传闻确实不假。这暗潮涌动!这气场!嗷嗷嗷!妈妈我磕到真的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捧出事先领导亲自准备好了的问题,泪流满面地一目十行看下来了,确信自己活不过今晚。这都是什么精准踩雷的问题?

  我听到自己尾音都在打着颤儿问:“那个,请问王耀先生有想过要超越阿尔弗雷德·F·琼斯先生吗?琼斯先生又有担心王耀先生超越你吗?”

  谜一般的寂静,王耀却温和地笑了笑,语气不卑不亢:“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某些国家去比较,人生在世,我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走好自己的道路。如果非要说超越的话,我只想超越自己,只要自己才是唯一的标准线,不断进取的原则。”

  王耀官方地回答了我的废话,不愧是五千年的老狐狸,五常中的老流氓。

  至于阿尔弗雷德,他则是咬着后槽牙笑着说:“啊,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的。我们有一条警戒线,不欢迎外来者。”

  阿尔弗雷德冷眼看向“外来者”。

  这么一说,王耀反而不高兴了,扬眉冷笑:“以屠杀为乐,泰然地夺走一切,笑着为自己而战的国家,坐得稳被人冷眼觊觎的宝座吗?”

  “再怎么坐不稳,如今坐在上面的也是我。已经从上面被人拖下去的败者,有什么资格与我对话呢?”阿尔弗雷德将双手枕在脑后,似笑非笑地靠在沙发上,口吻带有年轻气盛独有的恶劣。

  “你以为说出世界第一这样的话,就可以那么嚣张了吗?小鹰崽子。”王耀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表情森冷下来。

  我害怕地搓了搓手,想着一会他们打起来自己应该怎么逃跑,但好像活着逃出去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弗朗西斯却不动声色地出声打了圆场:“啊,怎么还没问到我的问题?我都等不及了呢。”

  你会后悔的。我低头看了眼有关于弗朗西斯的问题,咽了口唾沫,“如果你必须要做出选择,你会站在琼斯先生那里,还是王耀先生那里?”

  果不其然,我清晰地看到弗朗西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哥哥我当然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啦,再说我们联五是和平的组织,还都很弱呢,大家都和睦相处不会出现内斗的情况。如果出现,我就连他们两个一起反对哦~”

  和睦相处弱联五,说出这句话你良心不痛吗?我痛心疾首,但也没办法挑错,转向了伊万:“伊万·布拉金斯基先生,你……呃……”

  我实在是难以启齿,我真的怀疑说出这个问题以后会不会世界毁灭。毕竟世界.核.平以后,就真的世界和平了。

  “你说吧~”伊万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即使声音颤抖,也要勇敢的说出来。我看到我自己的手哆嗦得跟个帕金森一样,“你、你觉得你能算是伊利亚的遗腹子吗?王耀先生有把你当替身吗?如果他现在站在你面前,你有信心王耀先生会选你吗?”

  我觉得下一秒伊万就会一水管下去像敲碎西瓜一样敲碎我的脑袋,因为即使我不敢去看他,我都已经能够感受到压迫感了。

  阿尔弗雷德的笑声在寂静的此刻突兀地想起,张狂放肆,“真是有趣啊,你的问题,我突然开始喜欢你了呢。”

  我求求你别喜欢我!要我命啊这是!我抱住可怜弱小无助的自己。

  “你的回答是什么呢?伊万,说不定我们耀耀真的没把你放在心上哦。毕竟如果不是我,他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吧?”阿尔弗雷德抱臂看向伊万。

  伊万的脸色阴沉至极,紫水晶般的眼睛里酝酿着极寒风暴,闪烁的冰凌花似乎每一个棱角都将原本稀碎黯淡的光芒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一字一顿道:“闭、嘴。”

  可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停下伤口上撒盐的举动,懒洋洋地说道:“你传播给大众的英勇形象,只不过是残忍无谋的野兽。你或许可以出入极地风暴,而我这儿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伊万曾在反击路德维希时说过“莫/斯/科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这时候从阿尔弗雷德口中说出来却格外讽刺。

  “阿尔弗雷德。”王耀拦在了伊万面前,伸手挡住他,眼神隐含警告,“别动我的人。”

  触及王耀眼底的警告,阿尔弗雷德眸色晦涩难懂,转而嗤笑一声:“挺有勇气的啊,王耀。五千年呢,仔细数数其你身边死了多少国家?你的大秦,你的伊廖沙,但愿所剩的最好福大命大。你那里的话怎么说来着?哦,所亲所爱,不得善终。”

  他那最后一句话调子拖得格外长,王耀眸光微凉,又见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地报出一个又一个名字:“小巴、赛维、小株、娜塔莎……万、尼、亚。”最后三个字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

  我此时此刻恨不得屏住呼吸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到底是看到了些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些什么不该听的。

  “阿尔弗雷德!你疯了?”伊万上前一步,也是神情震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艹这小子疯了?!”亚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弗朗西斯若有所思地拉了他一把,把他拉了回去,“别插手进去。”

  “你他妈!”王耀显然是已经怒火攻心,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怒火,径直往前迈步要冲向阿尔弗雷德,途中经过伊万时伸手把他护在身后。

  王耀揪过阿尔弗雷德的衣领,“阿尔弗雷德·F·琼斯!”

  阿尔弗雷德又拿出他惯用的姿态,漫不经心地笑着举起手,作投降状:“哎呀呀,别那么生气嘛,耀耀。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又没有去动他们。”

  王耀死死地盯着阿尔弗雷德,怒火盎然。之前落魄至极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也有这样,上一刻还扼住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下一刻就松开手嬉笑着说是玩闹。

  “玩笑?拿我的挚爱来开我玩笑吗?我不觉得好笑。”他切齿痛恨。

  阿尔弗雷德湛蓝色的眼瞳里倒映出王耀仍然护着伊万的姿态,那双曾经在他面前泪眼朦胧的琥珀色眼睛,如今却戒备而警示地凝视他。

  而伊万就在王耀身后,用担忧的目光扫过王耀,随后同仇敌忾地警惕地看向阿尔弗雷德,一致对外的姿态。

  我觉得阿尔弗雷德的眼神似乎更幽冷了一些,他简直疯得可以,“哦亲爱的,耀耀,有珍视啊。不过这一次,可要护好了。别让他们掉了队,被我抓到的话,我可是会吃掉小鸡的哦。”

  “阿尔弗雷德·F·琼斯,你是不是遗忘了一件事情?”伊万从王耀身后走出来,反把王耀拉到身后。

  他挑眉笑起来,咬着牙说道:“我还没死呢。”

  我捂住嘴,压抑自己的尖叫。天呐!妈妈!你看见了吗?我磕的三角无法撼动!成真了!我磕的每一对CP都是真的!

  阿尔弗雷德冷嗤一声,气焰极度嚣张,“就你?你以为你还是苏吗?”

  年轻而强大的国家,几乎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儿,张扬又狂傲。将世界第一的宝座踩在脚下,尽管往上追溯也没到三百年。用鲜血与罪孽滋养的玫瑰,诞生在硝烟与枪声里,年轻、疯狂、戾气、随心所欲。

  “别太得意了,你方唱罢我登场,你能在上面多久还是个未知数。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下一个上去的是谁也不知道呢。”王耀冷笑。

  曾经八方来朝的戾气与锋芒,如今化作内敛的温雅,笑里藏刀,暗地里微笑着使绊子的美人。鞭子与蜜糖的手段玩得风生水起,扇一折,经年的岁月与记忆就这么沉淀。

  “王耀,你们的归属只有亚军。”阿尔弗雷德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俯身逼近王耀,另一只手指尖挑起桌上的王冠摆饰,挪到面前。

  王耀好整以暇地垂眸看着他,打开扇面,轻掩唇齿,“接好你的银牌,接下来,我才是卫冕冠军。”

  两人间火药味之浓烈,以至于旁边的亚瑟和弗朗西斯都无心互怼,频频朝着这里投注目光。

  对不起,是我错了。论起踩雷我就是个辣鸡,你们才是爸爸!毕竟他们几个自己互相疯狂踩雷那才叫刺激。

  我瑟瑟发抖地继续问:“王耀先生,在座四位对您之前都有过伤害,就像是亚瑟·柯克兰先生之前闯进您家里,您会原谅他们吗?想过报复吗?”

  我看到亚瑟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说不恨那才是假的,说不想去复仇那也是假的。”王耀似乎平静下来,他安静的时候如同深海,沉静而神秘,明知道他很危险仍然也会想要去探究。

  他用手托着下巴,目光幽幽地凝望远方,琥珀色的眼眸里仿佛琥珀盛了一轮太阳,潋滟波光,“不过总是要面向未来的,停留在过去,我就无法前进。”

  正当我感慨不愧是五千年的气度,胸襟开阔时,王耀却嫣然一笑:“只是华夏,永不遗忘。”

  我捂住心口,感觉自己需要来场心肺复苏,还能再抢救一下。莫名戳我的点怎么办?妈妈我恋爱了!

  忍不住蠢蠢欲动的磕CP+搞事心态,我弱弱地问了一句:“那其中你最恨谁呢?”

  “最恨……”王耀的目光如同蝶恋花的缱绻情深,眼睫微敛,与紫水晶般的眼睛四目相对。王耀却又抿紧了嘴唇,低头不语。

  是黑夜里的开天新光,是肃穆中的戚戚尾风,却又如同大厦轰然崩塌。他说请不必为我缅怀,而王耀站在那里,连阳光也静默无声。

  爱之深,恨之切。

  你到底,在透过我的眼睛看向谁?伊万绷直了唇线,摁住王耀的手腕,“看着我,看着我啊。”

  这是什么真实版本的虐恋情深?初恋白月光朱砂痣+小妈文学+替身,我觉得我又可以了。我捂住嘴恨不得当场来段freestyle。

  “下一个!”阿尔弗雷德几乎是恶狠狠地瞪向了我。

  “那么五位,据说你们是当今最大的五个军.火.商哦?”我赶紧继续下一个问题。

  五个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我登时有种被野兽盯上的压迫感,又忍不住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不愧是全员恶人。

  “怎么会呢?”王耀翘着腿,抬眸温柔地对我笑了笑,“我们只是友好的援助而已。”

  他这温柔刀,刀刀见血封喉,妥妥的白切黑老狐狸。我咽了口唾沫,不寒而栗,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

  弗朗西斯同样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毕竟有些国家还没有成长起来呢,那么柔弱,被欺负了怎么办呢?”

  我赶紧转移话题,继续下一个坑:“王耀先生和琼斯先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对待和对方的关系呢?”

  王耀和记者打太极拳的功夫那是一等一的,会以温婉的笑脸:“啊,如果琼斯先生愿意的话,爱好和平的我们当然希望能够继续合作共赢啦。”

  “合作共赢?你他妈现在都第二了!”阿尔弗雷德却不打算委以虚蛇,抱臂冷笑,挑眉看着他。

  “诶?这不才第二吗?”王耀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和你,可是还有着马里亚纳海沟到大气层的距离呢。”

  见王耀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阿尔弗雷德不忍直视,磨了磨牙根就挪开了视线。

  看到阿尔弗雷德和王耀短短几句话就擦出火花,伊万的笑容似乎又阴沉了一些,他从鼻腔里发出阴阳怪气的哼笑,凉凉地看向了我:“继续。”

  我连忙哆嗦着手把我的小本子翻得哗啦啦响,“之前有一位卡大佐,是一位非常传奇的人物呢。”

  提起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联五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了感慨怀念的神情,看来的确是非常具有传奇色彩的人呢。听说最后菊花都没有保住呢。

  我露出蜜汁微笑:“他是为数不多能够把五位通通得罪一遍的人,五位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他很勇敢。”王耀笑着夸奖。

  如果不是知道实情,我恐怕真的会认为王耀在夸奖他。什么叫做勇敢?勇敢就是当这五位正在为桌上的蛋糕如何均匀合理分配而激烈产生争论的时候,其他小国唯恐殃及池鱼,避之不及的时候,卡大佐直接上来掀桌子!​

  联五博弈,小国麻溜退散,免得自己惹火上身,做了炮灰。毕竟想要分一杯羹什么的,根本就不现实。

  看向王耀温雅中透着森然的笑容,我又不禁佩服得罪了这位的卡大佐。居然悍然攻击王耀的援助对象,触犯了他的利益,不知道这位爱财如命,唯利是图吗?

  王耀向来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谦虚的话,打最狠的架。一次性挑了十七个堂口,一块板砖闯遍天下,把联五都打了一遍的狼灭,仅此一个。

  还敢当着王耀的面跟林晓梅眉来眼去,更是完全触及王耀的底线,在他最不可提及的雷区疯狂跳跃。

  哦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这五大恶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为了维护他们的一致利益需要遏制他们的专属武器扩散。特许小巴拥有王耀帮忙的蘑菇蛋以此来制衡印/度,那显而易见是他们的一致决定,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他偏偏要去扒拉五大恶人的逆鳞,把这件事情宣之于众,当着全世界的面把中文说明书甩出来指责王耀。这让王耀下不来台,简直就是在啪啪打脸。

  阿尔弗雷德及时解围说中文是官方语言之一,不一定是王耀,驳回指责。

  很好,到这里就恭喜卡大佐,开启炼狱级难度副本1:长城守望。

  “给他脸了。”阿尔弗雷德不耐地扬起眉梢,湛蓝色的眼里满是嫌恶,看来的确对卡大佐烦到了极点。

  那也是啊,他是坚定不移的反阿尔弗雷德先锋,先是把阿尔弗雷德监视伊利亚的人给驱逐了。又是停掉了和阿尔弗雷德的一切联系,转而给伊利亚送钱买武器,还一口气大方地送了几个基地。

  阿尔弗雷德气得大骂他是疯狗,他随后又直接击沉了阿尔弗雷德正常飞行的战机,彻底让阿尔弗雷德和他断交。但这也没完,他接下来又是一系列针对阿尔弗雷德的措施,直接把阿尔弗雷德驻扎路德维希那里的人给炸了。

  阿尔弗雷德忍无可忍,直接派遣绝对的空中力量碾压,明明白白是想要炸死卡大佐,但却没能炸死。

  卡大佐愤怒地大骂阿尔弗雷德是没进化的猪,把阿尔弗雷德在亚瑟领地上空的民机给炸了。飞机上无人生还,坠机又是砸死了亚瑟的家人。

  这下开启了炼狱级难度副本2:自由灯塔。

  “蝼蚁而已。”亚瑟拧着眉,轻蔑、傲慢、憎恶一并浮现在眼底。

  卡大佐为了刺杀居住在亚瑟那里的政敌,不顾亚瑟家人聚众哗然的抗议,直接炸掉了批评他的报摊。

  非但如此还给亚瑟心中的一根刺提供大量资金,以助于对亚瑟进行恐怖的袭击,又暗戳戳对着亚瑟的敌人帮忙抵抗亚瑟。

  亚瑟出于利益考虑先是忍着没发作,其后亚瑟的家人为了抗议卡大佐吊死反对他的学生而游行,警察维持秩序。他却下令要求士兵直接射无差别杀游行者和警察,这也让亚瑟怒火中烧,和他断交。

  到这里又开启了炼狱级难度副本3:雾都孤儿。

  “蠢得可怜。”弗朗西斯缓缓地眯起蓝紫色的眼睛,被刻意埋藏起来的嗜血与残暴稍纵即逝,很快又是那样慵懒随性的模样。

  弗朗西斯也有家人在民机上被卡大佐炸死,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在非.洲的蛋糕被动了。

  这里是炼狱级难度副本4:铁塔尚在。

  “捏碎就好~”伊万柔软地笑了起来,可眼中却是冰天雪地,万物凋敝死亡。

  卡大佐硬生生把路走到了绝境,举目四望盟友寥寥无几,只能改变形式,向阿尔弗雷德递出了投名状。取消和伊万的合同,公开支持伊万家里独立。

  把伊万当做朝阿尔弗雷德靠拢的谈判筹码,直接惹怒了伊万。

  他这下可就把五个都集齐了,开启炼狱级难度副本5:凛冬将至。

  得罪五大恶人的其中一方并不可怕,毕竟多数感觉或多或少和联五有过节。除了阿尔弗雷德年轻气盛又是蓝星第一流氓,喜欢亲自下场欺负小朋友,王耀他们四个多少还是有点风度,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是跳梁小丑蹦跶。

  毕竟他们五个之间勾心斗角多了去了,得罪这个,抱紧那个,凑合凑合日子也能过。他们五个内部矛盾就那样,撕得不可开交。

  但卡大佐不一样啊,他挨个都得罪个遍。那就是外部问题了,五大恶人妥妥的水火不容又一致对外,再怎么撕胜利者也只能从他们里面走出去。

  怎么?感情你对我们都有意见啊?你很嚣张哦,那就来试试看呗?试试就逝世了。

  联合大会每人15分钟讲话时间,单凭他一个人就讲了两个小时,讲到上头了还手撕联合徽章。他大肆痛斥安全理事会应该把前两个字改成恐怖,要求取消联五一票否决权,并且增加常任席位。

  很好,难得联五默契又一条心。王耀和伊万去撤侨,顺便带上了亚瑟阿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的家人,这边刚结束,后脚弗朗西斯的空袭就上了​。阿尔弗雷德、亚瑟和弗朗西斯联合对卡大佐发起了打击。

  如今恐怕坟头草都三米高咯。我幸灾乐祸地偷笑了一下。

  亚瑟冷嗤:“总有人喜欢花样作死,好好活着不好么?”

  “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王耀摇了摇手指,惬意地喝了口茶。

  毕竟你们五个凑一块就已经ww3了。我默默地翻了一页,继续问:“你们一路走来有很多非议,面对这些批评你们是怎么想的呢?”

  亚瑟抱臂冷哼一声,不屑一顾:“有种坐下来和我当面谈啊。”

  弗朗西斯感叹般用手指缠绕着淡金色的头发玩,却满是不以为意:“说我们是黑恶势力,说我们是奸商,说我们想要吞并世界这样的批评,也不知道在瞎说些什么大实话啊。”

  伊万拿水管敲了敲自己的掌心,笑得甜蜜:“诶?这很简单啊。只要把发出这样的声音的人给消灭掉,从根源杜绝问题就可以了哦。”

  “假设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我,那会有多少宵小之徒称王称霸?四分五裂,早就不知道怎么样了。”阿尔弗雷德把双手枕在脑后,脚架在桌子上,气焰嚣张至极,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也像是被海水洗涤过一样明亮。

  “我吗?”王耀转过头,回眸一笑百媚生,“我只是个柔弱的万年发展中.国家呀。”

  阿尔弗雷德拖长了调子,显得诡异:“啊,柔弱的发展中.国家啊——”

  王耀顿了顿,对着阿尔弗雷德笑,笑容里多了些什么意味不明的东西,“野蛮的小鬼。”

  我琢磨着让举世哗然一片,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中/美夫妻论。从同舟共济,你中有我,到同床异梦,各怀鬼胎。前阵子闭馆被称作离婚现场,王耀的家人还当场放鞭炮庆祝,喜气洋洋。

  至亲至疏夫妻。

  阿尔弗雷德和王耀固然有这样的感觉,但在阿尔弗雷德眼里,似乎是更加偏向一种面对高岭之花妄图攀折的傲慢征服欲,一种年轻气盛的冒险家僭越且狂妄地想要挑战上帝的感觉。

  阿尔弗雷德和王耀关系破冰,逐渐缓和下来的那段时期里,他去拜访王耀,得到了最高级别的招待待遇。王耀千年以来热情好客的习惯没有改变,准是认为他这野蛮来宾快要饿坏了,以创纪录的速度送来了丰盛的早餐。

  他得意洋洋之余,又觉得有些不对。在他眼里的王耀,在没落前是竖立城墙抵御外面那群未开化的野蛮人,守着自己一片世外桃源的中央王国。

  王耀有一种可以称之为刻薄的傲慢,就藏在谦逊有礼的外表下。五千年来文明之下中央王国的优越感,用特有的文雅与聪敏,含着屈尊附就的心态,暂且对可怜的野蛮小鬼加以优待。

  无论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远,王耀自始至终都会带有这样的感觉。

  可他一概不知,还在沾沾自喜,那不过是野蛮人屈服于王耀的曲意奉承和不着痕迹的殷勤招待之下而已。王耀如今对他说的漂亮话,也不过是对其他人也一样说烂了的套话。

  阿尔弗雷德在走之前,还不忘记松了口气。得亏王耀没有来天朝上国那一套,逼迫他跪在地上承认自己是向中央王国朝贡的蛮夷。

  王耀是美丽的奇迹,不可思议的文明。阿尔弗雷德自然是欣赏和享受的,但却并不把这样的美丽当做存在,甚至认为这样的美无法弥留在世界上。

  把自己当成外化之民在肖想东方明珠,估计也就阿尔弗雷德仅此一份了。我不会承认这刚好戳中了我的点,让我格外兴奋。

  “快点,下一个问题。”亚瑟催促我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绅士,他不会没有风度地催促人。可他此时此刻在催促我,显然是王耀面对野蛮人的姿态,踩到了他的痛脚。

  我记得绅士的前身是原不良。我憋着笑,却还是尽职尽责地做好本职工作:“你们有想过再来一个人加入你们吗?”

  “我们的人数已经够了。”弗朗西斯漫不经心地说道,“不需要人来,也不会有人来。”

  亚瑟淡定地抿了口茶,难能可贵地没有反驳弗朗西斯:“所以啊,先生们,女士们。无论是吵架还是打架,都是个半吊子,半桶水摇晃那才叫麻烦呢。”

  王耀笑了笑,对着旁边的阿尔弗雷德努了努嘴,话说得讽刺却让人挑不出错误来:“少年人嘛,总要胸怀大志,就像是那边那只想要称霸世界的贼鹰一样。我不排斥来新人,但总得有资格站在我们旁边。”

  正当我思索王耀的话里到底有几个字是真的,伊万就笑了:“小耀说得真对呀,毕竟像一票否决什么的,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好。落到不怀好意的人手里,被滥用职权,那可就不好了。”

  伊万那直往阿尔弗雷德那边瞟的眼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内涵阿尔弗雷德一样。阿尔弗雷德额角跳出一个井号,“你一天不跟我杠浑身不舒服是吧?北极熊?”

  “只是单纯地看你不爽而已,脂肪球。上次投票输给我了,怎么还在还耿耿于怀呢?”伊万不甘示弱地回怼回去。

  王耀望过来的眼神带有些凉凉的幸灾乐祸,似笑非笑:“啊,别吵啦。反正没有我同意,就什么都通不过。”

  真该死的实话!阿尔弗雷德磨了磨牙根,却又无可奈何。反正现在也是势均力敌,不甘于现状,却又不敢轻举妄动,那就来互相伤害啊。

  亚瑟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已经轻车熟路地用下一个问题截断他们的争吵:“琼斯先生最近有一笔生意呢,是想找哪一个合作伙伴呢?”

  阿尔弗雷德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向王耀,“当然是——能获利最大的合作伙伴。”

  王耀意会,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双腿交叠:“你的诚意呢?”

  “这笔交易虽然风险大,但却是双赢,酬劳绝对足够诱人!这难道不是你最爱的金钱气息的芬芳吗?”阿尔弗雷德大笑着栽倒在沙发里。

  “好吧,确实是很有趣。可是跟你合作我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我有可能失去一切。”王耀垂眸浅笑,抬眸时琥珀色的眸子半掩在眼睫的阴影里,“那么,我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你能出什么样的价码?”

  阿尔弗雷德摊了摊手,“你想要分一杯羹,从中得到报酬,这很公平。”他朝王耀伸出了手,“我可以给你37%,握手定案?”

  王耀抱臂靠在沙发扶手上,似笑非笑地挑眉,“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当我二百五十岁?我要48%。”

  “我看你还不如去抢呢。”阿尔弗雷德同样扬眉,戏谑而挑衅,“你怎么不干脆说你全要算了?”

  王耀身子往前倾,笑:“45%。”

  阿尔弗雷德据理力争:“梦话还是等到睡着了以后再说来得现实一点,我给你38%。”

  “42%。”王耀站了起来,走向阿尔弗雷德,步步紧逼,咬死不放。

  “39%吧。”阿尔弗雷德同样不愿意松口退让。

  王耀俯身,手指掐上阿尔弗雷德的下巴,笑着眨了一下左眼,斩钉截铁:“40%。”

  对视上王耀琥珀色的眼睛,阿尔弗雷德笑了出声。他岔开两条腿,展开双臂,挑眉道:“Come on, baby?”

  卧槽!这突破天际的疯批感和x张力!不愧是五大恶人小流氓和老流氓,世界第一和世界第二!爱了爱了!我热泪盈眶,抿唇压抑住笑容,掩饰般地望向天空。简直香得我满地乱爬!

  “啊,我这里还有个项目,愿意入伙吗?”王耀抽出一叠资料,在四人面前晃了晃,递到他们手上,意味深长,“绝对共赢。”

  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地笑了,把最后两个字念得又轻又重:“啊,的确是呢,共、赢。”

  亚瑟满意地翘起唇角,将资料细细地收进文件夹里,“我觉得很好,期待我们的合作,那一定会非常的精彩,我们的子民也会高兴的。”

  “很有挑战的项目哦,我认为大家也都会同意的,毕竟这样共赢的项目,不入可就是傻子了。”弗朗西斯轻轻挥了挥手里的纸,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为了保证大家都能协同互助,即使是有些愚蠢的孩子不同意加入,我也会去劝导的。”

  伊万眨了眨眼,柔软而甜蜜地微笑着:“万尼亚也会帮忙的哦,让大家一起加入进来,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才好嘛。”

  王耀微微一笑,举起高脚杯,对着四人隔空示意:“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四人同样回礼。

  共赢,那的确是共赢,但赢的只是他们。

  五人相视而笑,一切都在心照不宣的无言默契之中。由金钱、名誉和权力构建成他们不能挑战的威严象征,纵横捭阖,制衡联合。他们斗得狠,但从来不愿意让人越过他们去。

  “人渣。”

  “谁还不是恶贯满盈?”

  “他不过是想要当上帝罢了。”

  “装什么装?”

  “呵。”

  他们之间,互相猜忌却又互相信任,互相伤害却又互相爱欲。日月同辉,春秋共雨。

  “你们当中,谁是坏人啊?”到了这里,我出于私心杂念,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五个人齐齐地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各色的瞳孔在偏暗的角度幽幽地释放柔光,那种自然流露的蔑然和傲慢竟然是出奇的一致,诡异却瑰丽。

  王耀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优雅而高贵,四人两两分开坐在他的两侧。他垂眸笑起来,似乎真的人畜无害的样子,“我觉得相比起我,其他四位更像是坏人吧。毕竟我一个柔弱的万年发展中.国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弗朗西斯无辜地耸了耸肩膀,在沙发的扶手上撑着下巴,朝我举起盛满红酒的酒杯,“不是吧?连我都怀疑?我一个经常被乳的人,能翻起什么风浪呀?”

  亚瑟听了他俩的话也笑,他把白瓷杯搁在桌子上笑出了声,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但那笑容傲慢又古怪,“我?我不过也只是个日落西山的可怜人,能干得了什么坏事?有那心也没那力气,倒不如怀疑一下那位世界第一?”

  阿尔弗雷德仰躺在沙发靠枕上,双腿大大方方地叉开,一只手勾着王耀的肩膀,“hero做的可一直都是好事哦,我明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好啊,如果他们能够理解的话。你说对吧?耀耀,我们那样慷慨大方。”

  伊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自己铂金色的睫毛,微笑着抬起眼睑,但我没有从中看出一丝一毫的笑意,“啊呀,万尼亚从来不做坏事,惩罚的全部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哦。”

  王耀朝我招了招手,我感到了分明的危险,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顺从他的示意单膝跪在他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翘起了红蔷薇般锋利的嘴角。

  他像是对待一条忠犬那样,面对好孩子就会摸摸头给糖果吃,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脸颊,“乖孩子。”

  他没有带上任何情感,我却下意识沉沦,就像是中了蛊术一样无可救药。我突然间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家都明知道他的危险,却还是心甘情愿坠入他的陷阱了。南柯一梦,惊鸿一瞥。

  “我觉得你的措辞有些问题。你应该问我们当中谁是……”王耀将食指摁在我的下唇上,轻轻嗤笑一声,“……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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