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丽安

我不配受到这样的夸奖,也不该受到这样的指责。

他们说:“耀耀”(8)

  “你记着,我是你的救世主。”

  “凭你也配?”


  all耀中心,国设且有私设,苏且ooc,注意避雷

  以世界近代史感情线为主,有些不符合的地方,主要还是同人别上升三次。

  不喜勿入,不喜勿扰,如果您觉得脏了您的眼睛,请直接左上角,谢谢。


  王耀接到了来自国境以北的电话,他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但是他不说话,等待对面先开口。

  “王耀。”伊万在这种时刻直呼其名显得有些生涩和艰难。

  “你想说什么?”王耀问。

  伊万得到了一些风声,尽管上司瞒着他,但他也隐约意识到了些什么,恐怕是针对王耀的。可现在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关心王耀,只能那么提醒他。

  所以伊万用恶劣的口吻说道:“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你从来无法抵抗。所以我好心提醒你,最好拿出十二分精神来应对我。”

  “哈?”王耀被气乐了,“谢谢忠告!但你是不是自视过高了?”

  伊万骤然收紧了掌心,将那个平安结攥紧在了手里,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

  王耀的语气近乎冷漠:“另外,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以我们如今的关系,再打电话就显得不合适了。所以,如果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建议你采取正常的外交渠道。”

  说完,他一丝留恋都没有地撂了电话。

  上司看向面无表情的王耀,问:“谁能惹你那么不高兴?”

  “伊万·布拉金斯基。”王耀呵呵一笑,吐出这个名字。

  “哦。”上司了然,“他说什么了?”

  王耀回答:“他让我小心一点。”

  上司皱了皱眉,“他特意打电话来威胁你?他那么幼稚的吗?”

  “谁知道呢?”王耀抱臂冷哼。

  另一边的伊万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回响,垂眸缓慢地搁下了电话。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画了一半的王耀的肖像画,抿了抿嘴唇。很快就能画完了,如果画完了的话,王耀就能回来了吧?

  他直接,热烈,痛苦,苍白。他用麦穗,坟茔,薄酒和晨雾敲打瞬时得爱情。

  他指望王耀爱他,却又不跟王耀讲和。


  在菲利克斯准备的晚宴上,王耀注意到阿尔弗雷德朝自己频频投注目光,还时不时在对菲利克斯说些什么。然后菲利克斯也朝他看过来,似乎是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阿尔弗雷德眼神太灼热了,使王耀很不自在,他转头问上司:“他是不是在看我?”

  “他是在看你!”上司比王耀还要警惕,他那警铃大作的模样,让王耀怀疑他是不是被阿尔弗雷德反反复复的态度整出PTSD了。

  上司嘱咐王耀:“他准没什么好事儿,肯定又要耍什么花招。晚宴一结束你就走,我留下来拖住他们。”

  王耀严肃地点了点头。

  晚宴一结束,王耀就急匆匆地准备离开,想避开阿尔弗雷德。他都走到电梯口了,身后突然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叫声:“王耀!”

  “王耀!”阿尔弗雷德从背后叫住王耀,他急匆匆地追了上来。

  行吧。王耀认命地闭了闭眼,转身脸上已经是无懈可击的标准职业性假笑,“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琼斯先生。”

  阿尔弗雷德变魔术般,让一朵鲜艳的红玫瑰绽放在指尖,递到王耀眼前,“送给你。”

  王耀接过花,垂眸盯着花蕊,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想起来之前被伊万和阿尔弗雷德围堵的日子,他病得严重,突如其来的一个会议通知,他还是要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一切匆匆忙忙地赶去开会。

  飞机延误,王耀到的时候天都黑了,会议已经开完了。他们一个又一个地从王耀身边经过,有人视而不见,有人冷嗤一声,有人叹息一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安慰两句,有人担忧地询问,也有人问要不要送他回去。

  王耀摇摇头,他的眼前光怪陆离,犹如油渍般晃开一片朦胧的彩虹。

  开始下雨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雨里。人群散尽,他才脱力般跌坐在大楼门前的台阶上。

  一双皮鞋出现在王耀的视线里,他抬起头,费劲地睁大眼睛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阿尔弗雷德撑着一把黑伞,隔着层台阶站在上面,垂眸望着王耀。

  他缓缓地倾斜了伞,黑伞遮住了王耀上空的冷雨,顺着伞沿淅淅沥沥地流淌下来。

  阿尔弗雷德自己却置身于雨里,雨水将他身上名贵的高定西装淋湿。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给王耀撑着伞。

  阿尔弗雷德身后的人立马上前去,给阿尔弗雷德撑开伞挡雨。

  “耀耀,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的救世主。”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王耀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在雨声里显得尖锐,他蓦然收住了笑,冷漠地看向阿尔弗雷德,说:“凭你也配?”

  回想起那些讽刺的记忆,王耀捏紧了眼前的玫瑰,眉梢轻挑,“他很漂亮吗?”

  他的语调那样暧昧不清,像是在问玫瑰,也像是在问自己。

  “当然。”阿尔弗雷德回答。

  “你很喜欢他吧?”王耀问。

  阿尔弗雷德给出了一样的答案:“当然。”

  王耀望着阿尔弗雷德,那样的眼神,温柔而哀伤,仿佛天空就死在他的眼前。

  面对那样的眼神,阿尔弗雷德一时间只是单纯地感觉到难过而已。

  王耀缓缓地伸出手,那一枝鲜红的玫瑰花就在他的指尖。可就在他递到阿尔弗雷德面前的那一刻,他却又轻轻将玫瑰抛了出去。

  玫瑰花旋转着坠落,摔在地上。

  “可惜了,他不属于你。”王耀弯起唇角笑了起来,“下次要接好了,想想自己配不配。”

  “哇,真伤人啊,耀耀。”阿尔弗雷德眸色暗沉了一瞬间,又浮夸地捂住心脏,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我们希望能谈一谈,你明白的,我们没必要走到这一步。”

  王耀满脸写着怀疑,“你说说看。”

  阿尔弗雷德又递给王耀一份报纸,王耀定睛一看,怒极反笑,“他打算进行外科手术式打击?”

  “我不想让他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这会使整个世界都跪倒在这头熊的威慑饿面前。我担心你们会有战争,然后演变成ww3牵连到我,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理。这一点你要信任我,我们利益相关。”阿尔弗雷德难能可贵的真诚,他退后一步,转身离开,“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耀耀,我等待你的回复。”


  今天对于王耀而言是一个需要被重要的日子,他正襟危坐在位置上,路过的国家都对他笑一笑。现场座无虚席,这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亚瑟在经过的时候安慰了一句:“别太紧张。”

  “你可以通过的,放心吧。”弗朗西斯在这上面显得很有信心。

  阿尔弗雷德大力地拍了拍桌子,制止了嘈杂的窃窃私语,“安静!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

  喧哗声渐渐安静下来,阿尔弗雷德说:“好了,我们现在要开始投票了,决定王耀是否要重新回到我们中间来。”

  喧哗声又一次升腾,此起彼伏,阿尔弗雷德拍桌子的声音都没他们说话声响。阿尔弗雷德额角青筋暴起,在他要把桌子拍散架的前一刻,一道刺耳的“刺啦”声让人毛骨悚然地响起。

  伊万微笑着按稳了椅子,说:“要我把你们的嘴全缝上才会安静吗?”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投票。”伊万说。

  弗朗西斯举起手,“我同意哦。”

  “我赞成。”亚瑟字正腔圆地郑重给出了一票。

  “我也一样。”马修随后说道。

  罗德里赫也一样点头,“赞成。”

  伊丽莎白笑着说:“我也赞成。”

  霍兰德和比奥金兄妹同样给出了赞成票。

  “我当然也赞成啦。”费里西安诺托着腮,笑吟吟地望向王耀。

  娜塔莉亚利落地给出了自己的票,“赞成。”

  安冬妮娅紧随其后,“我也是。”

  伊万微微倾下身,将嘴唇贴近话筒,垂眸说道:“我赞成。”

  苏/联一国三票。

  票数一票一票归票,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伴随着最后一票归整完毕,宣布王耀的实至名归,宣布王耀重返UN。

  76赞成,35反对,17弃权。压倒性的票数,现场遍布掌声与恭喜声,经久不息,甚至王耀帮助过的那些第三世界国家在过道上兴奋地边跳边笑边鼓掌。

  费里西安诺穿梭过阶梯和人群,目标明确地朝着王耀奔来,张开双臂热烈地拥抱住王耀,笑得灿烂,“塞里斯!你成功了!”

  “我也要一个大大的拥抱。”弗朗西斯眨了眨眼睛,拥抱了王耀。

  “恭喜你。”亚瑟和王耀握了一下手,笑着说道。

  不断有人上前跟王耀祝贺,人群络绎不绝,王耀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很哪吒一样三头六臂,才可以把这场面应付过来。

  “恭喜你,小耀同志。”安冬妮娅轻轻抱了抱王耀,“我希望你也可以回到我们当中来,你知道的,万涅奇卡他一直都是那种性格。”

  王耀的视线越过安冬妮娅的肩膀,伊万遥遥地站在空荡荡的地方,和这里的人声鼎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伊万手里好像捏着一枚鲜红的东西,那是……平安结?

  容不得王耀多想,霍兰德和比奥金兄妹就上前拥抱,热情似火的比奥金小姐甚至亲吻了他的脸颊祝贺。

  等王耀再有个空暇看向刚刚的地方,伊万已经不在那里了。王耀便收回了视线,继续笑着和罗德里赫握了握手。

  他最近在跟阿尔弗雷德谈和,他现在需要的东西,是伊万不能提供给的,那就去找阿尔弗雷德吧。刚好,阿尔弗现在也需要他,阿尔弗雷德现在是守势,对伊万异常忌惮。

  他多留恋这个堂皇的世界啊,他多享受被热闹和盛大,鲜花和掌声包围的日子啊,也会有新的天梯载着他往上攀爬。所以过去的事情,当断则断吧。

  那些昏聩的往事露骨又快意,齐名于各大报纸,青史上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总不能与时代背道而驰。

  他是实用主义,只是循规蹈矩地喜新厌旧而已。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为了苦不堪言的爱恋,一直悲春伤秋的话,那么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啊。

  谁对他好,他就跟谁走。谁爱他,他就爱谁。

  他知道该怎么做的,哪怕是假的装的。要把眼泪藏好了,不能让人看到他的伤疤,以后都要好好活下去。

  “塞里斯,我们去庆祝庆祝吧?哪里都可以,做什么都行,我想要和你在一起。”费里西安诺眯着眼睛笑,站在王耀身边,低头轻声说道。

  王耀歪头回应他一个笑容,没有说话。费里西安诺便笑着站在一旁,等待王耀结束。

  等到走出大厅,费里西安诺与王耀并肩穿过长廊,王耀被人群簇拥着,从伊万眼前经过,走向灿烂的日光明媚。

  费里西安诺轻轻瞥了一眼伊万,又看看目不斜视的王耀,就笑了,牵起王耀的手,“我带了小雏菊和提拉米苏来,都是要送给你的。”

  “提拉米苏不是‘带我走’的意思吗?你想要带我回家吗?”王耀和他旁若无人的玩笑,目光并没有望向伊万。

  他们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心里都有不同的思量,却都秘而不宣。

  费里西安诺自然地举起和王耀相握的手,垂眸笑着亲吻了一下王耀的指骨节,“我当然想要带你走。”


  大国总是要面子。王耀得要阿尔弗雷德希望来,才能发出邀请。而阿尔弗雷德得要王耀邀请,才能来。

  王耀最后想了想,在公布的消息前加了获悉两个字,模糊了到底是谁先起的头。

  这会阿尔弗雷德就扭捏起来,在得到消息前一直在边上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等到有人走进来,阿尔弗雷德一跃而起,按着对方的肩膀问:“怎么样了?”

  见对方点了头,阿尔弗雷德欣喜交加,立刻着手准备这个行程。

  直到跟王耀坐在同一辆车上时,阿尔弗雷德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不可思议,他有些雀跃地悄悄瞥了一眼王耀,发现对方正毫不避讳地用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

  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回避了视线,随即又对自己这掩耳盗铃的动作感到懊恼,再次偷偷看过去的时候,王耀已经不看他了。

  他又觉得失望,但很快注意力就被窗外的标志转移了,他指了指那个标志,问王耀:“那是什么意思?”

  “哦。”王耀瞥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说要打倒你的意思。”

  “打倒我?”阿尔弗雷德立刻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打倒我!”

  王耀古怪地看了一眼他,问:“有问题吗?你不也天天口号喊的响亮,说要打败我,我们打起来了吗?”

  这么一解释,阿尔弗雷德又被顺了毛,乖乖地坐在王耀身边。

  阿尔弗雷德难得一见有那么乖巧的姿态,反而激起了王耀的恶趣味,把阿尔弗雷德逗得整个人都红了,他才肯善罢甘休。

  告别时,阿尔弗雷德热烈地和王耀吻别:“我们在一起可以改变世界。”

  王耀却微笑:“我就不送你了,来跟我说再见,弗雷迪。”


  阿尔弗雷德自己都表现出这种迹象,站在他那一边的国家本就在弗朗西斯之后蠢蠢欲动,眼下更是无所忌惮,纷纷与王耀建立交往。

  本田菊也是其中之一,他被阿尔弗雷德打开了国门,又让不可一世的阿尔弗雷德尝到了人生中第一次重大挫败,他被阿尔弗雷德踩断了脊骨,又被阿尔弗雷德扶起来,真是孽缘。

  王耀下飞机的时候,本田菊来迎接,他们在镜头前友好地握手示意。

  王耀走在京都,可这里全是长安的影子。王耀看看本田菊,本田菊身上也全是他的影子。

  本田菊突然说:“原谅我不再送花给你了,耀君,我想旧伤疤总是要结痂的,我怕你会生气。”

  王耀就理所当然地想起来,那时候本田菊每次来,总要捧着满袖绚烂的花,兴高采烈地送给他。

  本田菊是个寡言少语到有些木讷的孩子,只会在他睡着了以后,偷偷地将采来的野花戴在他的鬓角。

  被任勇洙发现了,会被那孩子大肆宣扬出去,本田菊就只会站在角落捏着衣角,涨红了一张脸再去跟任勇洙理论。

  “你说得对。”王耀笑了笑,“你知道我怎么跟亚瑟说的吗?我说,伤疤都会愈合,可是经历过的伤痛却是无法抹去的。”

  花瓣铺满了本田菊心中的坟场,所以本田菊总是害怕。

  樱花都开了几转啊,上一次到这里来都是什么时候了呢?王耀一步步往前走,在白雪覆盖的富士山下,樱花烂漫绽放。

  有些事情向来急,时光紧迫,只争朝夕。

  本田菊跟在王耀身后,小心翼翼地踩着王耀的影子,像是从前那样。眼前浮光掠影,是昔日临风走马长安道,也曾是清朗端方模样,醉里拈花一笑。

  苦海无涯,可是无论是归途还是来路,他一回头,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耀君。”身后传来的声音。

  王耀转过身,“怎么了?”

  本田菊伸出手,指尖划过王耀的发端,捻起一片落樱花瓣,“樱花落下来了。”

  他垂着眸子,即使是王耀不说穿,他也只敢抚摸王耀的发端,以这种姿态。

  王耀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才笑:“那就谢谢你了。”

  “绯句里有很多说月亮的吧?”王耀突然提起来,像是随口一问。

  本田菊愣了愣,回答:“因为有很多诗人爱上了月亮,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吧。”

  王耀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爱上月亮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历史上,从来不曾有人拥有过月亮。”

  本田菊沉默着跟上,摊开掌心,落樱的花瓣静静地躺在交错的掌纹间。

  留恋富士山的樱雨雪光,却又畏惧随时喷薄而出的炽热岩浆。哪怕它说十八次后,它要永远年轻,它不伤人。

  谁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呢?

  富士山属于风光,月亮属于天空,王耀属于世界。


  昨天晚上阿尔弗雷德梦见了王耀,于是清晨起床的时候,他就多赖了会床。

  他躺在床上,夏日的薄被盖在身上,他把手伸进被底下,另一只手轻轻覆着自己的眼睛,微微扬起脖颈,露出一截脆弱的喉。

  虫鸣鸟叫,蝉鸣声回荡在明媚的树影婆娑间,碎光从窗外撒了金。

  阿尔弗雷德长舒一口气,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

  直到洗漱好走到楼下的餐厅,餐桌上摆了一盘鲜艳可爱的草莓。

  他挑了一颗最大最好最红的,在放到嘴边的那一刻,脑海里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王耀。

  像他这样的人,第一次有好东西会想起别人。

  他还是把那颗草莓揣在兜里,想着今天的会议,或许可以把草莓给王耀。

  “这个夏天简直叫人嫉妒。”阿尔弗雷德半眯着眼睛,望向窗外。

  其实也很快了,只要把眼下的问题解决,就可以跟王耀建立交往了。

  这一天也没有让阿尔弗雷德等待多久,他们都得到了彼此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伊万的画只剩下了王耀的眼睛还没有画上。

  安冬妮娅将这个消息带给伊万,仍然担忧地看了一眼弟弟的表情。但是伊万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沉沉地凝视着眼前的话,颜料在腿旁撒了一地也没有在意。

  安冬妮娅叹了口气,走出去轻轻合上了门。

  伊万知道,即使是画画完了,王耀也不会回来了。

  他看着画上空缺的地方,拧着眉想,王耀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曾经他最引以为豪的小太阳,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好像藏进王耀的眼睛,就可以永生。

  是笑着的吗?可伊万只能想起前不久的会议上王耀的眼神,那种不可思议的,捕捉猎物的眼神。

  他慢慢地用手掌捂住脸,可是他还在哭泣些什么呢?王耀都已经笑了啊。

  伊万最终还是没有画,而是站起身,把抽屉里藏了十几年的情诗丢进火焰里。

  字吱吱乱叫着,灰烬却一言不发。

  因为它知道,那些爱意,风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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